“我没事儿,你放心。”池浅不以为意的对时今澜摆了下手。 而且她的脸红,分明是因为十三刚刚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时今澜的嘴也远比十三的健康监控灵光。 她觉得自己应该在中午照顾储备粮感觉到冷的时候就明白,却拖到现在,手脚沉重,步伐拖沓的走进山洞:“时……沈小姐。” “我感觉我明天应该不能去抓鱼了。”池浅没有正面回应,她还惦记着自己跟时今澜的约定,“你的鱼我后天补给你,你明天不吃它可以吗?” “可是它好可怜。”池浅放心不下。 池浅手也沉重,脚也沉重,脑袋更是沉重。 时今澜抬眼看了池浅一眼,不理睬她的“可怜论”,拿出她的药瓶,倒了一粒在掌心:“你的消炎药也可以内服吧?” “吃了它。”时今澜命令。 池浅对吃药存在一种抗拒心理,而且她知道这个丸药因为内外都能用,做的遇水即化,都不等咽下去,苦色就全都在嘴里扩散开了。 池浅寻着那丸药抬头看去,就见时今澜平静的看着她。 池浅不做心理建设了,心一横拿过来丸药,一口吃了下去。 她用力的昂头去咽,丸药一路滚一路留下痕迹,干枯的味道混合着泥土的气息霎时间铺满了口腔。 池浅从小就不能吃苦,现下整团眉头都皱了起来。 近乎是下意识的,池浅在听到这话的下一秒乖乖张开嘴。 池浅也不知道时今澜给她喂了什么,酸酸甜甜,细密的白霜带着点冰凉,刚一落在舌尖上,就扫平了苦意。 池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家的话梅干?” 池浅没想到时今澜会有这个,沉重的眼睛亮了一点:“你随身带着吗?” 她这个人有节製,对别人也这样。 太阳还勉强的挂在天边,收敛了日光,近乎下一秒就要沉落。 时今澜就这样借着几缕日光看向池浅。 “不是啊。”池浅自然的脱口而出,“这不是你给我的嘛。” 合着她心跳的频率。 这个人究竟怎么活到现在的。 时承的刀子已经是抵在了池浅的脖子上,短命近在眼前。 这人的语气说沉就沉了下来,凉薄中又有种在教育人的感觉。 她现在烧得懵懵的,也不知道怎么给时今澜顺毛,隻顺着她的话赶忙点头:“我知道了,你别生气嘛。” 时今澜看着池浅,这人的声音像是被放在文火烧着,温软娇憨,原本午间还在恣意的眼睛半垂着,红晕染过,倒也是楚楚可怜。 她没工夫欣赏池浅的可怜,表示道:“我没有生气。” 相比于自己的发烧,池浅觉得时今澜万一受凉病发更严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