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几乎可以断定是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令她不悦的事情,怕不是不要命的想要碰时今澜,结果被她擒住了。 池浅在心里哼笑一声。 这么漂亮的一隻手却扣在男人丑陋粗笨的手腕上,池浅发自内心的愤愤不满。 这么想着,池浅抄起门口放着的扫帚就朝男人拍去,嘴里振振有词:“你个混蛋,你在干什么!放开沈小姐!” 单方压製的恐怖气压霎时间画风突变,变得有些…… 时今澜看着池浅拿着扫帚狠狠的对男人拍去,瞳子里的生冷被一团困惑笼罩住。 她跟这个男人原本有恩怨,在此借题发挥? 给自己出气? 她从来都不是依靠别人的人,与其别人给,她从来都是自己拿。 日光下,池浅举着扫帚气势汹汹,正义感十足。 风扫着院子吹拂过来,时今澜身上的火焰被这周围被带起的风左右的忽上忽下。 是了,她不是沈小姐,这样的情节不属于她。 接着她径自推着轮椅,默然远离了这场闹剧的中心。 她远远的就看到池浅在打男人,忙上前製止:“浅浅啊,这是怎么了,兴军这是怎么你了?” 谁家还没个头疼脑热,池清衍家是岛上最得罪不起的。 “妈!你怎么这么不讲理!”男人甩出了自己被时今澜掐红的手腕,“我的手刚刚都要被她掐断了!” 被池浅刚才那么一顿打,男人很是不服。 日光下,女人的瞳子黑漆漆的,明明是日风和煦的春日,他却有一种凛冬将至的感觉。 讪讪的,男人高伸着的手落了下来,甚至还胆小的将它往身后藏了藏。 日光落满了院子,明亮亮的罩在时今澜的身上,瘦挑的身段打眼一看,就让人觉得漂亮。 折断的花总令人心神无数怜悯,女人顿时笃定是自己的儿子惹的事,主动走过去跟时今澜道起了歉:“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是我儿子不对,阿姨给你赔个不是。” 男人有些彳亍。 池浅在一旁见他不动,捏了捏手里的扫帚:“还想挨打是不是。” 他真是服了这两人了。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男人对时今澜深深鞠了一躬。 她微抬起几分视线,没落在男人身上,而是在他旁边,跟个押解犯人的牢头似的池浅。 其实从刚才她的举动来看,她也不是那种胆小懦弱的人,相反的还有些在自己那个世界里少见的正义感。 她有这么吓人吗? 跳的她心里发毛。 还是时今澜对这个男人的冒犯还没有消气? 丝毫不觉得是自己惹时今澜不快的池浅在心里替男人未来的悲惨命运哀悼了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