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可能很难用嘴巴说服那些人了,不过好在目标如果真是他,那雅儿存活的几率会大些。
不管怎么,先做好准备。
他摸了摸腰间,他贴身带的袖珍弹弓不见了,缝在手袖的绳也不见了。
他解开头发上扎的南疆风格的发饰,发饰上有新月、三角等造型各异的饰片,由银或铁制成,他把绑在左手手背上,从耳上把坠饰取下来,捏住与玉石衔接的银钩轻轻拧开,银钩勾出耳坠玉石里塞的一小块浸了毒的棉花,这毒的毒性很烈,极少量就能麻痹人。
他一边摸索着往发饰的金属饰品上涂毒,一边叮嘱苏雅儿,“不可以碰我的左手,我带了有毒的武器在上面。”
她不知道他戴了什么武器,不过还是应道:“嗯。”
陆是臻涂好了,又估摸着大小尺寸,精准地把带棉花的钩子塞进耳坠,拧好,戴上。
当初做这些准备的时候张鹤鸣还笑他多心,如今看来,这世道人心不古,再多的心眼都值得。
“师太您快去看看,回天镇送来的那人竟和食仙一个模子!”小尼姑激动的声音就像在献宝。
身着宽大丝质素衣的中年女子双手合十,正在虔诚对唱诵着祭词,闻言慢慢睁开眼,“大惊小怪,当心冲撞了大人。”
小尼姑连忙双手合十,朝大殿上庄严肃穆的金像跪拜,“请求大人宽恕。”
师太跪坐着叩拜三次,方才慢慢起身,冷脸道:“不过是渎神之人,告诉镇长处理就行,送过来污了大人的地盘!”
小尼姑紧道:“镇长觉得太像了,有点不敢动手,怕是大人给的什么启示。”
师太面色不虞,默了默,“带我去看看。”
忽然听到一阵喧哗。
师太拧着眉看向院内,小尼姑道:“我去瞧瞧!”她人刚踏出大殿的门,就看到几个女尼被踹飞到院内。
师太大怒,疾步走到门口,见来人不过一人,黑衣落拓,腰间一柄未出鞘的剑,看到她冷脸道:“你们这儿的巫祝是谁?”
师太一愣,心道这个人竟知道巫祝,怕是对他们一族有些了解,当下警惕起来,“施主,这是寺庙,找巫祝怕是来错地方了。”
商追没空和她磨叽,他刚刚骑马骑得急,肺难受得紧,烦道:“我没空和你废话,叫朗势成出来见我。”
朗势成?!
师太心中惊愕,朗势成是这片眷属聚集地的大巫祝,大巫祝极少露面,连她也只是因为丈夫是大巫祝坐下巫师而见过一两次,这人却直呼其名……
她踟蹰了下,身后脚步声响起,她回头一看,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