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是臻,你的信。”
“嗯。”陆是臻接过。
“我们驿长让我带话给你,说你若是想回信,不用写地址也不用署名,直接给我们,我们给你送到那边。”
陆是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把信放桌上,他今天要温书,还有半月便要考试,这次他一定要考上秀才!
一想到考上秀才能免除赋税,省下的那一大笔银子,是他辛苦卖货至少两个月的收益,而且这还是终身的!这天大的利益驱使着他,每每想到便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已经想好了,等做了秀才就去找一些富农,让他们把良田挂在自己名下,免除的赋税他们可以五五开,双赢!
他喝了口凉了的粗茶,正要换本书看,突然看到被遗落旁的一角信纸。
他把抽出来,拆开。
“今上午,教针黹的嬷嬷训斥我,因我做女红不认真,常走神。走神之时,多半思君,思君何事,我亦不知,或思君之唇,或思君之黑肤?及至下午,其往我母处告状。至黄昏,母令嬷嬷抱走我心爱的狸奴。今无狸奴相伴,思君之时愈多,甚烦。”(用“我”代替“吾”,因为笔者觉得用“我”更可爱)
陆是臻读罢甚惊,默了片刻,自语道:“倒是越来越能写了。”
“陆是臻,信!”
陆是臻取了放到书桌,温书。
酣畅淋漓地看了许久,从书海中爬上来瞧见信,忽而想起那个月夜,她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眼睛,他甩甩脑袋遏制神思,把信拆开。
“昨日与友人相约酒楼饮酒,友人醺醉竟欲献丑新学拳法。我观包间宽敞,彼又兴致勃勃,故答允之。孰料彼招式猛烈,将酸枝木桌踢翻。此桌甚是脆弱,竟裂一缝,害我赔了两月月钱!”
陆是臻读完,将信纸细细折好放回信封,又找来木盒把信封按时间顺序放妥,做完才发现自己竟一直面带微笑,立刻肃了肃脸。
“陆是臻,你的信。”
“来了!劳烦大哥相送。”
“客气了。”
陆是臻把正在温的书放一边,拆开信。
“今早学琴时,闻兄院中狼狗狂吠,未知何故。琴罢归院,见我狸奴缩墙头战栗,上前视之,竟是狸奴惹兄之犬,正被犬守。狸奴见我大喜,一跃入我怀中,我急以袖遮之,救其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