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里正,什么事?”柳青草眼珠子一抬,试探性开口问道。
万怀民没有回答,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柳青草。
江大银看着这一幕,噤声不语,心跳加速,生怕万里正口中说出什么大事来。
夏耿才不知道万里正要说何事,但见万里正这么严肃,知道这是不简单,他看向柳青草,见她面上没有一丝急切,反而觉得事也不大。
时间过去一炷香,仿佛是过了一个时辰,万怀民收回目光,落在茶盏上。
“青草,新县苟县令前日暴毙,查不出死因,听新县百姓说,苟县令日日都被折磨,找了不少大夫,没有一个看出是什么病症。
府上的衙役说最后那几日,苟县令跪在院子的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放过他,放过他。”万怀民声音悠悠淡淡,听不出情绪。
柳青草算了下日子,他们下药离现在半月左右时间,药效还没有彻底发挥出来……
他的死,不是因为自己的毒,杀死他的是另有其人。
柳青草实在觉得有些可惜,苟兴万这人作恶多端,就这样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万里正,这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柳青草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万怀民。
万怀民微微瞄了一眼柳青草,皱了一下眉头,看向身后的两人,语气有些沉闷,“你们俩下去吧。”
“是,万里正。”
“是,万里正。”两人挪步离开,在私塾大门旁住了脚。
万怀民往他们那边瞅了一眼,确定那距离听不见,才叹口气,低声道:
“青草,这事你不该去掺合,这毕竟是朝廷官员,若是被查出来,可是砍头的重罪。”
!!!
“万里正为何认为这事与我有关?我不过是一小女娃,怎会有这等本事?万里正高看青草了。”柳青草压下心底的疑惑,打算死不认账。
而且,苟兴万的死,确确实实跟她没多大关系,但万怀民这样说,想必外头是有什么风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青草,你与这事儿有没有干系?”万怀民不确定的再次开口。
“万里正,没有干系。”
柳青草看着万怀民重重点头,语气平淡,神色从容。
“那就好,你这般聪明,想必不会做这危险之事。”万怀民听她这样肯定的说,这才放下心中不安。
柳青草很久没出去,外面什么情况,她并不知道,因此这事儿还是要向万怀民打听。
“万里正,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你刚才会这样问?”柳青草试探性地开口。
“最近新县都在传,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娃和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在县城门口将苟县令给打了一顿,说是将人给打成了重伤。”
万怀民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说到十三四岁的小女娃时,还下意识的看了眼柳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