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落和几位明月宗长老出现。明月皎没有任何犹豫,转头就朝着无涯峰的方向而去。“皎皎!你真的要选择异兽吗!”月枫红从来路挡住明月皎的前进。明月皎咬牙推开月枫红,却在下一秒落入几位长老的禁制。几位长老的境界与她一般,明月皎无法轻易突破。而且……她的境界表面看着毫无问题,实则虚如空中楼阁,之前为了进入无涯峰自散修为的伤还没有养好。她只能赌,赌几位长老不敢真的让她受伤。明月皎以身为剑,只朝着所有禁制薄弱处一路向前,根本不躲所有向她而来的攻击,灵气划破皮肉,鲜血染红衣衫。然而行至主峰前,明月皎就已经无法再向前,那是由明月镜设下的结界,纵使没有受伤明月皎都无法解开,更何况现在。众人追上来,药峰长老苦口婆心的劝道:“少宗主,你这是何必呢,宗主是为了整个明月宗和长生界啊,那只是一只能化为人形的兽啊。你宁愿要一只兽也不要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吗。”明月皎握紧拳头,额头抵在结界上,痛苦的问道:“什么叫兽,书里说不通人性,为生存本能,叫兽,说茹毛饮血,弑杀凌虐为兽,通人语,知人性,懂苦痛为妖,是为灵长种,不可随意杀伤,现在所做一切到底谁是兽谁是人。”“原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一点修为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道心都不要,还是说你们的道心不是明月宗宗训,为先世之导,平万世之苦。”器峰长老长嘘道:“……明月皎,不是每一个修者都如你一般的天赋,什么时候当你踽踽百年,甚至踏不进筑基,只能在长生界这个仙者的世界作为一个凡人老死时,你再来说修为不重要,你只不过是拿着你有的东西在苛责没有的人。”“是这样吗?”明月皎问道。器峰长老以为明月皎听进去了,忙继续说道:“是啊,你现在不懂,只是你见的太少了,你是天之骄子,和你所来往也是各门各派的天赋异禀者,你看不到寻常修者走上修炼这一条路到底有多难。”明月皎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众人甚至露出了笑容,当然也有人无奈叹气,像是看着某个澄澈的东西染上尘埃一般。然而,下一刻,从明月皎身上逸散的灵气震惊众人。“皎皎!”月枫红惊叫道,“快停下来。”明月皎将手按在结界上,逸散的修为使得结界震颤,直至结界打开一个口子将明月皎放进去。“你疯了!”明月镜震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明月皎一眼就看到略带狼狈的明月镜,和不远处的吾名幽。她似乎不习惯用腿走路,站在原地直摇晃,身上的衣物被划出了无数的口子,冥锁在她身边像蛇一般丝丝作响,随时在寻找机会洞穿她。明月镜一手按在明月皎肩头,稳定明月皎凌乱的灵气,另一只手捏诀,冥锁听令而动。冥锁犹如蛇一般刺向吾名幽,被吾名幽抬手抓住,那双枯瘦的手燃起鲜红的火焰融化了冥锁。剩下的冥锁一条皆一条洞穿吾名幽的身体,在冥锁结阵控制吾名幽的前一秒,吾名幽抬手穿透自己的胸膛,捏碎心脏。碎肉和鲜血崩裂,洒了一地,吾名幽的尸体软软的瘫下来,却又在下一刻,燃起更炙热的红色火焰,烧断吾名幽体内的冥锁。吾名幽自火中重生,气息更加强大,枯瘦的血肉变得丰盈。明月镜终于皱起眉头,将明月皎推进一个防护结界里,召出本命剑。“东方镜,我说了我出来那日就是你明月宗灭顶之灾时。”吾名幽轻踩地面,无数火焰以吾名幽为中心向四面扩散,整个世界在火中模糊。明月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似乎也和世界一起模糊了一瞬,然而定睛看去,并无异样。刚才身体虚化似乎是一瞬幻觉。眼前,明月镜已和吾名幽交手。狂风袭过,卷起烈火,露出中心的吾名幽,黑发随风猎猎作响,陈血的眸子印着天上万千灵剑。灵剑如雨般落下,吾名幽抬手,火幕溶解灵剑。一点寒光在火幕中乍现,明月镜持剑将吾名幽定在地上,却在看见吾名幽了无生息的躯体一瞬,猛然后退。烈火席卷吾名幽的身体,吾名幽从火焰中站起身。随着一次次重生,吾名幽的黑发越来越长,那双陈血的眸子越来越亮,越来越接近鲜红的颜色。吾名幽看着自己逐渐充盈着血肉的手,大笑出声:“东方镜,你有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明月镜拄剑刺入地面,回道了这个问题:“当然想过,你以为我为何今日将你转移。”无涯峰地面震动,随后本就变为焦土的大地寸寸开裂,露出无数交错叠加的阵法和祭台。六大祭台对应之处更是出现几大门派老祖的气息。“清虚门,太一宗,无上派……”明月皎一一看过这些眼熟的长老,无一不是几大门派里充当门面的老祖。吾名幽看着祭台愣然几秒,随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渊水竟然只是表层,你们原是想让我祭天道。”“那就来试试吧。”吾名幽毫不怯弱,两手平举,火焰自她周身盘旋,如羽翼般铺展而开,朝着四野漫延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