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来到了一片荒芜沙漠。 她被扣着双肘,不断地被向上顶,于是四周仿佛起了波浪,她在浪里起伏不定。 后背偶尔贴上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胸膛,缝隙填满汗液,发丝粘在汗津津的颈部,湿潮粘腻,却无暇拨开。 陈浔一次重顶,江恬的叫声就被拔高音量,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摇摇晃晃,只有身后的支撑是湖沼里的一棵大树,将她锢紧,又让她在快感的浪涛里沉浮。 江恬没有回答,但穴口的急剧收缩代表了事实,淫水汩汩外流,好像也打湿了他。 陈浔紧咬着她不放,在颤栗里对她摩擦冲顶,余潮也变得凶猛,江恬哭叫出声,嘴里喊着不要。 “什么不要?” 啜泣声弱了下去,他看不见女孩的脸,脑袋耷拉着,提线玩偶般了无活力。 有温热的液体浇在了她的小腿上。 江恬极力地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浇下的水温刚刚好,她无措地站在水柱下,抱住胸口问他可不可以出去。 江恬冲洗着身体,但皮肤表面那股粘涩怎么也冲不掉。 爸爸没有教她,喜欢一个人就要不顾自尊献上所有,也没有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自甘卑微,在夜里偷偷掉眼泪。 深夜里骤然响起的碎裂声,终止了这个甜蜜的谎言。 宽大t恤挡住发红腿根,她湿着眼睛站在楼梯口,朝明亮客厅里背对着她的那道身影颤巍巍地说—— 仔细筛选的动作停止,陈浔退掉手机界面,转身迎上她闪烁的眸光。 江恬甚至没穿鞋,纤细的双腿在衣摆下曲起伸直,她迅速下楼,像一只小兔子跑到他跟前。 江恬没有犹豫地坐上他大腿,打开双臂缠紧他的脖颈。 “我不舒服。”她闷着声音,更紧地把脸贴在他耳际。 “不是这里。”她抓住他手掌,将其摁上自己柔软的胸口,“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