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汉中。 三通鼓,将校齐聚大帐。 见将校齐至,高瑶扫了一眼所有人,冷声说道:“把你们怀里藏的刀子放脚下,想刺杀本将你们还差的远呢。” “我兄高琼领金铜矿区、大同兵马正在北进,灭鞑靼是当下三大军务之一。尔等必要拼上性命保证蜀地物资北上灵州,灵州折将军主力已经进驻金铜矿,并保障粮道安危,明年,蜀地粮草两百万担、布匹十万担、茶饼六十万只,路要修好。” 这不是来平叛的吗? “是。” 这就结束了。 众将有点懵。 五千精锐如高瑶命令的那样,旗甲鲜明列阵道旁。 只有三百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他也一样。” “所以,你只能带人负责修那一百里山路。” 可高瑶却懂。 还有,不知生死的赵佑。 十万禁军,林特领军。 刘安到了。 “愿随恩师同去。” 范仲淹懂,刘安想召集兵马,绝对要吧召集百万兵马,河北两路的兵马已经摆明了不听官家诏令,江南的兵马、高丽的宋军、倭岛的宋军。 范仲淹回答:“恩师以德服人。” 刘安说的是真话吗? 但范仲淹陪着刘安一步步的走向了洛阳西列阵的禁军军阵。 林特却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惧,他怕,怕的要死。 这时,刘安距离军阵只有三十步了,可以说已经可以清楚看到站在阵前林特的脸。 “恭迎……侯爷回京!” 可紧接着,整个军阵齐声高喊:“恭迎侯爷回京。” 军阵缓缓的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两丈宽的通道来,唯有林物还骑在马上站在那里没动,整个通道上只有他一人。 没停下,没回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刘安的脚步停下了。 足足一柱香之后,两人向对方走去,赵佑身后的人没动,范仲淹也站着没动。 “我知道。”赵佑转身一指那两个同样穿的象乞丐的人说道:“他们跳下江救我,可救了我之后,没两天就后悔了想杀我。那时候我就懂了。” “姐夫,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想反的?我想听你亲口说,还有,我告诉他们,若我一定要死,我希望再见你一面。” “但是,你祖父并无雄才。而且猜忌武官,武官无权,宋弱在没有骨气,将我华夏的风骨丢失的一干二净。再说你的父亲,我的姑丈,他是一好人,但不是一个好帝皇,对内不能富国强民,对外不能宣我华夏之威。” 他内心其实懂。 当十万禁军根本不听诏令,为刘安让开路的时候,他就知道人心在自己这个姐夫,而不是在他赵家。 “恩。” 第一条命是自己得天花,刘安为自己试药,那是拼上性命的。 刘安拉着赵佑的手:“跟我回汴梁,我要面见你的父亲,我的姑丈。这天下是要变一变了,至于皇帝的位置,我没什么兴趣。不过若非得要坐,我会坐。你可以恨我,因为我推翻你赵家皇位。” 赵佑年龄还小,他懂一些事,但也不懂皇位的价值。 突然,赵佑说道:“我想知道,想杀我的是父亲,还是那个刘娥?”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想过,按常理说,当今皇帝是一个仁慈的人,没理由会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刘安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