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玮派船队运过人,海上坐船辛苦,可没听说走一次船就死几个人的。 可现在,曹玮一点也不高兴。 “报。” “查清了。” “这些人确实是辽军,而且是在册辽军,不过他们不属于南院而是北院与中京的部属。今年大雪,许多辽国北方部落能把人救回来就已经不错了,这些人没家产,许多人还有欠债,大部分的衣服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还有一些已经三天没进热饭。” 耶律隆庆送来的全是灾民,辽国无力救灾,但依他和刘安之间的协议,这些人刘安要给安全的送到银山去,然后这些人到银山的一切吃、住、行、军械全部由刘安提供。 如果不是此时寒冷,曹玮都怀疑这些人能光着过来。 “是。” 曹玮从袖子里摸了一个木球,用手搓了搓,然后闻了闻,心轻气爽。 “将军自然不是了。” “是,将军。” 曹玮拿着那颗木球继续搓着,这东西他喜欢,只要搓一搓就以有香味,这淡的清香味他喜欢。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小叶紫檀,就算在占城这东西都不多见,还需要继续往西边才有少许,天然生长到七寸粗的都不多见。 在汴梁,汴梁城放债大户他曹家能进前十,当年曹玮年少的时候但凡放债,十笔债七笔黄,因为曹家是名门,所以干不出那种破门的事来。 然后曹玮放债的成功率高达九成半,原因只有一个,有人教了他怎么选择目标,那种人是能还得上钱的,那种生意的是能挣得上钱的。 潘家,汴梁城放债第一大户。 曹玮接过布袋笑问:“怎么,拿珍宝为买粮,有点轻。” 布袋被打开,曹玮只是看了里面物件的一个角就快速的把布袋合上,然后扔还给对方,严肃的问:“怎么称呼?” “搞的自己家破?” 曹玮摇了摇头:“别套交情,咱们有一说一,就算刘安那小子在我面前也要老实的给我结账,五十万斤白米、一万只羊、三百斤盐。” 他不怕曹玮,因为他布袋里装的是一块用特殊工艺制作的黄铜镀银鎏金令牌,整个天下只有一个地方能造出这东西来,就是刘安的海舶铸币坊。 这一块,就是刘安的。 “太少,八百。”乙室雄自然是有倭岛的部分情报,他亲侄子就是乙室划,乙室划的父亲死的早,是他把乙室划养大的。 “六百。” 乙室雄和身旁的人商量了一下后答应了:“好就五百五,但货物价格不能按辽中京的价走,要重报价。” 乙室雄提起刀试了试,将刀扔在地上:“不要,这刀是下等刀,我们要好刀。” 宋时唐刀不再使用。 再加上后来重甲的出现,唐刀对重甲几乎没用。 但,也有例外。 曹玮又拿出两把刀,方刀宽背,长度只有一尺七寸,比寻常的刀还短一点。 “十五贯,良心价。这个,只有三贯钱,良心价。”曹玮把另一把刀扔了过去。 这种刀的设计与其说砍人,不如说捅人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