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傍晚到了。 晚餐,皇帝设家宴,只请了刘安一个人。 皇帝听完大笑:“回家,你家里连只老鼠都没有,若非刘大监每过几日就派人过去打理一下,怕是杂草都长满了。” 难道说,潘秭灵回老家了。 刘安心说,坏了。 要知道,当今大宋一共只有三艘炮舰。 皇帝看刘安一脸的愁容,轻轻一拍刘安的肩膀:“安哥儿,在宫里过年,陪姑丈过年。” 皇帝又说道:“西番的事情办的好,这……”皇帝没说下去呢,郭皇后就打断了皇帝:“官家,家宴。” 酒过三巡,刘安与皇帝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到了赵佑的表演时间。 毕竟在自己母亲面前,赵佑也想让母亲知道自己这次长进了,而且也作了许多实事。 刘安呢。 没错,就是这事。 大宋韩国公潘惟熙正在大宴,拿下安平府,拿下瞿越王城,逼的瞿越王远逃,一直逃到瞿越西部山区的潘龙寨。 可以说,眼下瞿越国土被潘惟熙打下来了三分之一,整个海岸线都控制在了潘惟熙手中。 潘惟熙高举着海碗:“这果酒,比不得咱们汴梁的米酒烈。老陆你这个家伙这次占了大便宜,干了。” 他知道,今天只能醉死,绝对逃不过。 新码头就在红河三角州下游,比起钦州码头好太多了,这次绝对会成为广南西路最最重要的一个出海口。 广南西路。药材可以借海运北上,布匹在前一任转运使,也就是陈尧叟的经营下,广南西路的布匹产量惊人,加上现又有占城以及原瞿越海量的麻,这布匹产量可以翻三倍。 别看占城麻产量那么高,可布坊却几乎是零。 大食商人对瓷器的采购量永不满足,有多少买多少。 所以,涂山港他占了,就算今天喝死,也不会还给潘惟熙。 广南东路的转运使病了,病的挺重,仗打到后期一直是副使胡贤林在管着,广州港虽然在他的治下,可码头的管理权与水师的管理权却不在他手中。 占了另一个重要的港口,他几乎调动了广南东路所有的精锐,趁着安南半岛的注意力都在瞿越王城之战的时候,突袭了一处非常重要的港口。 毕竟是果酒,度数不怎么高。 潘惟熙爽朗的大笑:“那也干一碗。” 不怕你们不出兵,不怕你们占。 潘惟熙如何不知道这两位港口的价值,他是故意的,他相信胡贤林很快就知道那地方比他想像之中的还好。 胡贤林捧起酒碗:“我也不懂,但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但凡是河流出海口,特别是被称为三角州的地方安平侯必占,武清那里算、杭州还有新建的华亭港算,泉州港算一个,广州港更是在不断的扩建之中,红河三角州的涂山港我听广州水师的武官讲,那是早就在计划内必占之地。” 没错,刘安确实是遇到三角州必出手,因为这种地方肯定是良港,而且无论是利用水力建工坊,还是利用水力兴农都是好地方。 “哈哈哈,满起,干了。”潘惟熙放声大笑。 他喜欢这些官员那眼中贪婪的样子,只有奔着发财去,才能对外不断的开战,不断的开疆扩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