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五百担就是三千五百贯。 仅是草果这一项,占城每年就能从武清码头得到了近百万贯的等价物资。 吕蒙正看过后有点感慨:“这才仅是草果。” 寇准指了指那张纸,向敏中直接就给烧了。 占城的巨利,不适合让汴梁城的官员知道,一但传到辽国去,对幽州的关市没什么好处。 “有点苦,瞿越人似乎一直想攻打占城,不过韩国公也是名将,他能守得住。我已经吩咐这次运麻的船回来,装上三十船军械给送过去。占城那边可以获利巨大的东西特别多,最新的是冷榨椰油,听闻辽人抢购,船到货空。” 向敏中问:“这一扣怕一年有千万贯之巨,要报给官家吗?” 吕蒙正也说道:“还有五万辽军战俘,不如送到占城去。” 这时,向敏中带着几分犹豫,声音也低了许多:“占城,兵马已经有很多了。” 吕蒙正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话他不想说,倒是寇准够直接:“黄河以北不止有兵马,还有人口。辽国不灭,黄河以北的兵马不能少。瞿越不降,占城的兵马亦不能少。只是,广南西路倒是我有些担心。” 向敏中也是官场上的老人,他懂。 占城那边面对瞿越的压力,兵马多少能比得上黄河以北的兵马吗? 不过,寇准对广南西路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 潘惟熙是良将。 广州府还好说,这里政务上有水三司的力量,也是三大对外贸易港之一。 插手广南东路就不行。更何况广南西路。 海面上,潘惟熙拿着望远镜远远看着一艘又一艘瞿越的战船沉没。 这来自钦州的小型战船上仅三品官就有五位,四品超过十人。 船上一武官突然开口:“五天了,已经打了五天。瞿越来了四波援军,海上的力量几乎在这里消耗殆尽,韩国公这是要断了瞿越的水路。” 那武官有些不解:“瞿越的王城不是叫大罗城吗?” 安平是唐时这座城的称呼,那时安南都护府所在地,瞿越改名大罗城。 突然,局势突然变,一条还没有完工的船从瞿越的码头的开了出来,这条船足有十丈长,完全的唐末年风格,与现在宋船有些区别。 钦州的武官惊呼:“这船,若完工至少是四千料战船。” 对方的船出战,却不离开海湾,只是在出海口不足一里徘徊,岸边出现了大量的投石机,这些投石机只看高度潘惟熙就知道,这能投出至少四里远的石块或是火油桶。 潘惟熙站在船头思考着。 眼下潘惟熙思考的是,谁去打。 “报。” “安平,吾儿刘安?”潘惟熙大笑:“吾儿到了,传令全军退后十里,休整备战。” 这是大宋第一支软帆船队。 发出这块感慨的有无数人。 船队接近潘惟熙旗舰之时,两旁的护卫舰升旗,一面旗是斗大的潘字,另一面是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