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深深的感觉到,倭岛肯定发生很厉害的事情。 阿苏山! 在营区开放的时候,个个都要当哑巴,若不服,割舌头。 王曾在当面问一问刘安这倭女的事情,王曾深深的感觉到事情应该不普通。 刘安正在凤翔县待客。 杨嗣回京受封之后,因为闲下来小病一场,所以也没机会去占城,便回乡休养。病完全好了之后回到汴梁听说刘安带几千禁军去平乱,心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向枢密院请了一个差事,又带了三千禁军到了凤翔。 北方二杨。 杨嗣来了一听说有仗打,连干三大碗酒之后,什么宴会都扔到一旁,拿上了刘安给的兵符授权就往模壁军塞而去。 两人相遇,只是匆匆施礼后就各自跑来。 “王兄,来尝一尝紫阳的茶,江南的茶清淡、紫阳的茶味重,各有千秋。” “是倭吧。” 刘安摇了摇头:“王兄,你若是真闲我倒有事派给你作。” 刘安抱着茶碗:“王兄,我刘安的为人你知道,倭人的事情我是不想连累你。你若听了就必须作出选择,要么和我一起生、一起死。要么现在与我割席断义。” 王曾没说完刘安就打断了他:“什么叫大义,天地君亲师吗?” “那我刘安敬的天地。” 刘安继续说道:“你想说君为天子,那后周柴氏呢?谁没敬天子,都是放屁的话。我实话告诉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若再想听下去,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说这天下什么事最重要?” 刘安说道:“我的目标是,永不收农税。我问你,你能作到吗?朝堂上那位能作到吗?朝堂上那位是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对我刘安也好,对我刘家也非常好,但太软弱了。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一句。” 刘安说道:“高丽王是我杀的,高丽金氏一族以及高丽王族几乎要被我杀光了,现在坐在位置上的王询是假的,我挑出来的人假冒的。高丽现任相公是我刘安的家臣,占城王也一样。你还要听吗?” “倭筑紫岛现在是战争状态,筑紫岛上所有的庄园主,就象是咱们战国时的诸侯吧,除了阿苏家之外,其余全是敌人,那边一直在战,一直在杀。杀光所有的贵族,活下来的只有奴隶,倭人没有平民,除了贵族就是奴隶。” “图什么?哈哈哈!” 刘安说道:“我问你,为什么历代皇族、王族都享受奢华呢?” “对,我要用天下来供养大宋。我来和你算笔账,别说你不知道我的算学。”刘安拿出一张纸写道:“在咱们的徽州种一亩桑林需要的成本大约是五百钱至八百钱,再加上养蚕的人力等,出三十斤生丝需要大约三千钱,我算的对不对。” 现生丝的市价大约是每担十贯至二十贯钱,依质量有价格的区分。 “差,差这么多?什么品级?” 王曾听到这个品级内心有了价格,在汴梁中等上品的生丝大约是十六贯一担。那么就是四倍的价格差异。 “我大宋一个一等桑农,一年钱粮布盐的收益折算钱成差不多是六十贯至八十贯钱,对不对。” “倭岛,同等级别的桑农一年只有十几贯钱,而且干的活比大宋的桑农更重。这个用专业的名词叫作剩余价值压榨,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大地主对佃户上。还有,大宋烧一担普通的二两油瓷瓶的成本是两贯三百文,放在高丽仅四百文。因为高丽人工便宜。” 他是状元没有错,可刘安讲的这些东西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错。” “没,没有。”王曾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