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桌前坐下,寇准第一句就是:“听闻刘安你有好茶,可却私藏,这事办的不好。今天罢了,明天送茶了。喝我一两茶,你要补一斤,我这里也是好茶。” “刘安,周王娶潘家十七姑娘与你家三姑娘这事,此时再想来却是不普通的。这事你听我说,别急着答应。至少要两次拒绝,一直到官家亲自下旨赐婚才可。否则意义不大,这赐婚与指婚还是有区别的。” “正是,纵然不立,但也要有一个意思在。”寇准想说的是,确立赵佑太子之位,或者直接立为太子。 “知道!一清二楚。”寇准给了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 寇准没解释,很直接就来了一句:“这次真的是小事,最多有一日大义灭亲便是。眼下只说周王指婚的事情。” 刘安回去睡了不足半个时辰,铁头就来帮刘安更衣,这是准备上朝。 朝会开始,前半个时辰是正式宣读对刘安的封赏。 刘安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寇准的交待,以及默背台词。 “臣领命。” 可这时,吕夷简突然出例:“官家,臣有要务上报。” 吕夷简拿着的就是寇准扣下的那份公文,吕夷简将公文念完后站在一旁,他不发言,也不会说半个字的评论。 吕夷简念完后,毕士安看了一眼寇准,却发现寇准闭着眼睛只当没听到。 毕士安也把眼睛闭上了。 有好几个人都晃了几下,林特已经迈出一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他感觉这事不对劲,他有心借机弹劾刘安,但却不敢。 钱惟演。 刘安点了点头。 钱惟演出列:“官家,臣以为秦凤路、泾井路。之前刘学士代官家出巡,灵州回归后刘学士受命磨堪两路,臣以为此事应先听一听刘学士的意见。” 钱惟演这个建议,皇帝也认为有道理。 刘安出列。 “恩,讲来。”皇帝吩咐之后立即有小太监开始准备记录。 这下,许多人脸色变的很难看。 在王曾看来,打击外敌是刘安一直执行的战略,特别是秦凤路与泾井路,一直按刘安的战略在执行。 不,不能这样。 刘安没看任何人的反应,继续说道:“臣以为,安家族有劫掠之行为。在公文中并没有提及此举是安家族族长以及族老指使,无罪证而诛为第二罪。” 刘安说道:“而先帝有安抚之令在先,那么卫县令便有不教而诛之罪。” “卫县令的罪就这三条,再说过错。所治之地,盗匪横行,便是为官不利。有人劫掠,那么是因为贪婪还是因为贫穷。前者,有失教之过。后者,便是治县不利。最后一过,他有什么资格调动药令族与野儿和尚族的兵力呢。” “所以,臣请官家赐赏药令族与野儿和尚族,他们听从卫县令便是愿为宋民之决心。赐其为部寨首领,并加封相应的官职。” 站在刘安身旁的钱惟演如同吃了苍蝇,那个难受。 要知道,幽州战事已经结束。 朝中这些人的态度很有意思,有证据的当作不知道,没证据的如同林特、钱惟演却想尽办法找证据试图对刘安下手,却无从着手。 “就这么办吧。”皇帝也认为这事很合适。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