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病?假病? 所以,刘安有理由相信,这病是装出来的。当然,赵佑纯善,也有可能是真病。 重要的是,赵佑在河北两路的名声是立起来了。 酒过三巡后,张齐贤才问道:“城外杀的不少,怎么搞的?” “这样啊。你打算如何上报呢?” 张齐贤摇了摇头:“有两策,老夫送给你。” “第一策,你据实上报,但换一种写法。只说你到高丽核查宫乱之事,结果宫乱竟然没有完成,是你身为卫士与崔氏举族与惑乱宫廷的余党血战,这才真正平息的宫乱。这样写的好处,这事先把自己摘出来,不是你想杀,而是不得不杀。” 张齐贤品了一口酒:“另一策是,什么也别说,杀人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发生,高丽这里一片太平,小小宫乱早就结束了。开城外杀的人,除盗匪、杀奸细,谁知道你杀了多少,谁知道你杀了谁?” “为何?”张齐贤笑了。 张齐贤倒没让刘安猜,直接说道:“这开城是打下来的,火药炸开城门,有虎蹲的攻城痕迹。城墙上的血还没有干透,城外的火油还没有烧尽,城内的街上有血,就你这门口,有些血也是十天以内的。” 刘安站起来长身一礼:“晚辈谢张公。” “高丽王族贵女待嫁适龄,有一位我已经安排我的妾李氏培训礼仪,学习汉话。不是为令公子备下的。” 刘安懵了,马上开始反思自己怎么让张齐贤不高兴了。 刘安脸上抽了抽。 刘安整个人瞬间石化。 刘安这时补了一句:“我不信!” “信。”刘安笑呵呵的给张齐贤倒上了酒,同时给铁头打眼色去办事。 “这,可不敢乱说。” 刘安瞬间就明白了,马上问道:“张公,若船上无人有异心呢?” “请张公安排,我刘安不敢说别的,保张氏一族五世富贵。今年,十万贯送到张公指定的地方,要金、要银、要铜钱、要丝帛、要香料,随张公喜欢。” “老夫问你一句,你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那么你要有一个计划,相信李沆这位老相公已经在为你想了。第一步,成为独相。只有大权在握,才可令行天下。寇准就是在走这条路,所以寇准对守边的杨延昭很好,而你的比他高,杨延昭在四大武勋眼中只是一个孩子。而寇准在李沆眼中,也是一个半大孩子,而你刘安……,这鱼真不错,叫什么来着。” 刘安也不好问,只说道:“这鱼叫蓝鳍金枪鱼,是金枪鱼中最珍贵,最美味的一种。若是吃货太多,纵然海洋无限,也能给吃绝种了。因为……” 刘安没好意思说,象今天这条大一条,放在自己后世的时候,拍卖价达到三亿倭币。 张齐贤在半醉的状态下轻轻一拍刘安的肩膀:“安哥儿,今天借你的酒,老夫给你说一句别人不敢说的话。” “好,这心意老夫领了。” “难道不是?李公发展民生,助民、爱民,是好相公。” 张齐贤这么一问,刘安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刘安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