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关心潘惟熙的伤。 一直躲一旁的刘安这时走了出来:“官家,商会走货也会遇到不长眼的强盗,这万里路遇到些亡命之徒,也不是意外。” 潘惟熙披上衣服,这次送皇帝到正门外。 皇帝点了点头正准备上御车的时候,这场戏的高潮来了,潘惟熙在门前向衙车施礼送皇帝的时候,头冠挂到了树枝,然后掉了。 头皮上还有渗血的伤口,光头。 皇帝怒了:“潘惟熙,你给朕老实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重重一拍桌子:“讲。” “瞿越,他们,他们怎么敢?” 皇帝站了起来走到潘惟熙面前:“还有什么,说!” 皇帝一抬手将桌上的茶碗、点心扫在地上。 事实上,不忍能如何。 刘安又说道:“官家,御外先治内。胡椒如此巨利,市舶司一年才二十万贯的税收,臣以为有人资敌,臣请官家收拾他们。” 历史上,一零零九年,瞿越李朝立国,然后在未来五十年时间里,多次深入宋境,焚仓抢人而归。 皇帝之怒,不过就是有人抢了自己的钱,自己的人,不是国土问题。 不过,伤到自己的家人,皇帝很不高兴。 这事,要狠狠收拾。 而后皇帝又给潘惟熙说道:“惟熙,你的伤不会白受,你的心朕明白,时机合适,朕会派使谴责瞿越。” 刘安心说,谴责你的蛋,应该把他们往死里收拾。 皇帝走后,刘安往屋外走去,铁头将刘安的黑貂皮大披风给披上,然后又从锦盒之中取了那把尚方斩马剑给刘安挂上,这是皇帝忘记收回去的。 线,就是武官的红线。这里指潘府的红线。 刘安回答:“我知道,战败了只是小错,若那时大胜有功高震主的危险,所以祖父选择战败,这是何等的可悲。” 有人分析出这个理论。 刘安一抖披风:“父亲,对瞿越谴责是不够的,弄死他们全家才是正确的,儿知道要怎么作,儿知道线在何处,父亲安心休息等着接管水三司,然后接管整个大宋水师。” “父亲,安心。两年之内,就算我把天翻了,也没事。我与官家有密约,内容不能讲,但可保我安然无恙。” 走了几步,刘安回头:“父亲,女婿半个儿,作儿子的不会让爹爹的伤白受,戏演完了,接下来是亮家伙的时候。” 这个女婿他满意。 刘安大步往外走,同时对铁头说道:“今天摘星阁停工,把鲁东等人叫来。” 摘星阁因为大雪,外部设施已经停工,主楼内部装修只差地面瓷砖了。 他发的第一笔财是在夏州,当时他只是带人去作点小生意,而后跟着刘浪发了大财。但因为身份问题,没办法成为汴梁城的合法商户。 江湖就源于宋,但江湖中人不被朝廷所喜,因为皇帝讨论舞刀弄枪的人。 在夏州、灵州有些黑活就是他们替正规军的人干的。 刘安能拿到的授权只是诛李继迁三族,可李继迁亲信呢? 刘安到。 刘安坐在最上首的高椅上。 刘安坐下,所有人起身抱拳。 刘安说道:“各位年长于我,今个有点事要劳烦各位。” 刘安继续说道:“李欢出海的事情你等都知道,想必第一批的人选已经定下。这是另一件事,各位替我去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