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郑公明老兄,人还没进园子,就已经眼泪哗哗的。 当然,郑公明是没资格靠近正席的,他只能在仆从那一个角落里躲着。 曹玮对刘安说道:“我听延昭说,老寇儿告诉他,是你向官家进言让他去登州?” 曹玮想了想后回答:“他有点失落,不过也告诉我,他会带五百杨家亲兵,再练一只精兵,若辽国有动静,希望能调他北上。” 曹玮问:“你笑什么?” 刘安心说,小说把杨延昭吹的有点神了。 刘安压低声音对曹玮说道:“曹四叔,你悄悄的告诉杨将军,可否听过一句话。” “阿保机干过什么,说过什么?以汉俘建……”刘安只说到这里便停下了。 这话他知道。 曹玮想了想,靠近刘安:“那城,不好打。” “行,那我告诉他。” 傍晚,正戏结束,皇帝很满意今天的戏,赏赐了十万钱。 曹玮呢,把刘安的话告诉了石保吉后,拉着石家老大石保兴去喝酒。 李府。 石保吉也说道:“就看这一步棋什么时候走。” 石保吉问李继隆:“李将军,在你看来,咱们这位探花郎还懂兵?” 李继隆翻出了他对于灵州那边的一些分析给石保吉看:“就这些,他丝毫也不懂兵。行军、布阵、粮草、军械都完全不懂,甚至他都分不清军中有多少军职,军职中有多少武官,多少文吏。” 李继隆笑了:“他懂国战。” “为何要懂兵?国战打的是大势,先打何处,再攻何处,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怎么打,与他无关,他不懂也不会插言。” “依他之计,用或不用要看辽国如何进兵,灵州之战后,辽国肯定会南下。但目标是我大宋,还是借攻宋而猎夏州,就看那位萧太后怎么想了。” 话说两边。 曹玮问石保兴:“老石,你今年五十七了,怕是你有心也无力。” 曹玮哈哈一笑:“你以为那东西安的是好心。我可是知道,大娘娘不高兴防着呢,我那侄女也防着呢。刘安这小东西是让我背锅,我也是逗他一乐,不过我知道,你是真看上了。” 石保兴没说下去,曹玮却懂:“不过,就算是作善事,也要落个好人家。” 曹玮一扶桌子站了起来:“这事,我去办。” 曹玮带人离开了。 历史上,这位真正是考了六次不中,第七次才中,也是探花。 这地下室是新挖的,用来藏钱。 “你,你等……”郑公明破口大骂。 地下室有两只小窗通向地面,东边小窗外刘安和曹玮坐着听,西边小窗外,潘秭灵带着乐仙儿坐着听。 “这叫主持正义。” “不就是一个举人嘛,不给他一点厉害,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乐仙儿名满京城,为了京城无数人,咱们要主持这个正义。” 地下室的西边,乐仙儿默默的听着。 她现在从淤泥里出来了,她变成良家。 就比如她身旁坐的这位潘家六姑娘,刘府的潘大娘子,四品外命妇。 地下室传来皮鞭的声音,没打在人身上,先是打在地上,有人正在威胁郑公明,要斩手指。 曹玮笑了:“莫非,你内心真惦记着。” 另一边,潘秭灵也没兴趣再听了,起身也往后院走。 听着一群人和一个痴情的呆子演的一出戏,听到心里百味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