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人都看出来了,皇帝很不高兴。 内书里,皇帝的气还没顺呢。 “讲来听听。” 皇帝听完心情好了许多:“你说是,让有些人知道,他们可能无官可作。” “好,开恩科,明年再取一科,今年朕原本认为李公上书是官员过多,现在知道,只是各衙门的官员配置不合理,开恩科。坐,朕给你讲一段今天秘书监送上来的书稿。” 皇帝有空就会过目,无论将来是否会留在书里,皇帝也有兴趣看一看。 刘安回家都已经天黑了。 磨勘就是官员考核,这一次会严厉无比,可以说是一次风暴级的。而开恩科,正如刘安所建议的,让那些混吃等死的货们知道,有人在盯着他们的位置,也有人顶替。 他跪在王钦若书房门外,王钦若却不想见他,王钦若内心也苦,他突然发现自己失宠了。 出行之前,李沆单独找刘安。 李沆背对着刘安没回头,开口说道:“老夫送你一礼,再送你一句话。” 李沆说道:“年初的时候,老夫说过,李继迁若不死,灵州不会是朝廷的。你可懂这句话的意思?” 李沆一转身:“那你还有信心买回灵州?” “谁能杀?” 李沆点了点头:“寇相公对老夫说过,灵州是从六谷那里买的,果真如此。” “谢李相公。”刘安施礼退下。 一个是力主放弃灵州的朝官,另一个是清远军一把手。 看着刘安退离,李沆默默的说道:“十七岁,才十七岁。” 两位相公都感慨,刘安才十七岁。 “是。” 那个杨亿却很惨。 寇准不同意,寇准把这家伙送到了宋辽边界,一句话,城在人在,城丢了也就死在那里吧。 执节仗、配尚方斩马剑,有潘衮等年轻人带三千禁军精锐同行。 十天后,杨延昭带禁军七万北上。 这里有个客人在等刘安。 潘罗支只带了一千人,却扎了三千人的大营,其余的部分就是留给刘安的。 为什么。 “怎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刘安笑呵呵的往前走,一伸手,潘衮递了一只瓶子给刘安,刘安将瓶子双手捧到了潘罗支面前:“潘大首领,嘴上有没有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头大。” 当下,潘罗支哈哈的大笑几声:“上使必是人中英杰,非常人。” “谢过,请。烤羊。” 坐下之后,刘安一指身旁的人:“这位,潘衮。潘府长孙。这位杨延贵,天波天府六郎。这位曹仪,曹府长孙。这位石元孙,石家长孙。最后这位是刚赶过来的,折家折惟信,是当家人折惟昌的亲弟弟。” 不用说话,此时说什么都没意义。 “请!” 刘安这边,也一口干下,脸瞬间就红了。 见面头一天,刘安什么正事都没提,一口把自己放倒,然后潘衮等人和潘罗支的部下拼了一次酒,反正没有人能走出大帐。 可昨天的酒,却是不能不喝。 “帮我看看,我头疼的厉害。”刘安靠着床边揉着头。 “杀,杀了?”刘安的宿醉瞬间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