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他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寇准却不理会刘安。 刘安手再往前伸了一点。 刘安一咬牙,再施一礼后开口说道:“寇相公,吕相公。下官不解,朝堂之上百官为何眼中只有自己的田庄,没有大宋的门户。” 刘安低头不语。 刘安脑袋里翁了一下。 刘安内心在想了,到底是谁不想救灵州,是软弱的那一派,还是当今皇帝呢。 想到这里,刘安心中有一种悲哀,大宋,不资格称为大宋,还是叫宋国合适一些。 吕蒙正再次摆了摆手:“退下吧,不及弱冠,罢了。” 刘安将那份灵州刺史最后的血书很郑重的塞在怀中,施礼后,退着到了门口,这才转身离开。 巨大的失望。 想大宋拥有整个地球百分之六十以上生产总值,可年年被人打,年年要跪着求生。 老赵家无能,给老赵家当官,刘安心里不痛快。 回到读公文的屋,刘安脸上重新恢复了淡淡笑意。 没等刘安进门,王曾就迎了上来:“你,你刚才去见寇相公、吕相公了?” 王曾有些焦急:“我多嘴说你一句,你还年轻,作事三思而行,不可鲁莽。陈知微他入职后修史,十年之后依然还是修史、编书的官。你不同,你别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快说说,寇相公可以训责于你。” 王曾愣住了,盯着刘安看了好一会,扑哧一下笑了:“真会胡说,还五品呢。要放在几十年前,你有一个身为相公的爹,这事还有可能。自吕相公长子中了进士,他自请宰相之子九品之后,所以有当相公的爹也没用。” 王曾摇了摇头:“胡扯,咱们一甲三人入职领将作少监,就是有一份从六品的俸禄。真正的实职,应该是正八品。” “你呀!”王曾在刘安肩膀上拍了拍:“我给你说,在朝堂之上,切莫冲动。话说若非太祖立下规矩,除谋逆与恶贪之外,士大夫免死,可你好不容易中了探花,也别刚当几天官就回家种田。” 这事,也就过去了,刘安当天没和任何人去提那份公文的事情。 这份公文,对刘安的冲击是巨大的。 王曾看到刘安竟然把一份公文带回家了,赶紧走到刘安身旁:“刘兄,你疯了吗?私拿公文可是要受罚的。” 王曾伸手就抢过公文:“不行,我要把这公文放回去。” 翻看细读之后,王曾轻轻的公文放在桌上。 王曾默默的点了点头。 再说文德殿。 他不用去翻看,也知道刘安没有把公文放回原处。 所以,那份公文是用很厚,很结实的纸写的。 这时,一小吏入内,他要进来再收拾一次屋子。 寇准问道:“今日,可有何特别?” 小吏又说道:“还有一事并非记录,与寇相公有些关系。” “报寇相公知,新科探花郎离开屋子,去找了相公你,回来之后在屋门外与状元公王曾有段对话。”小吏把那段对话完整的讲了,还讲了当时两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