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被眼下的一幕吓到了,听说过榜下捉婿,却也没想到这么的疯狂。 潘府家丁迅速围成一个圈,将刘安护在圈中,旁边全是榜下捉婿的人,他们疯狂的如同刘安后世在超市免费送鸡蛋活动的时候,自己打开门看到的无数大爷大妈们,那种抢不到也要撕掉你的气势吓的刘安一哆嗦。 此人长的很黑,黑到象是古铜色的皮肤,把他的英气也全部挡住了,在一瞬间,刘安有一种遇到包公的感觉。 刘安顺手一扯,将这人拉到圈中让潘府的家丁也给护着。 “兄台第几?” “我叫刘安。” 在刘安眼中,连中三元的大牛,这位状元实质名归。在王曾眼中,十七岁中了探花,又是东京府中知名的貌美少年郎,厉害。 一位年轻的进士被数人撕扯之下,衣服破碎,头发也乱了。 刘安有一种感觉,若不是自己老爹事先与潘府已经订亲,怕刚穿越到大宋的自己有可能牺牲在榜单前。 这时有人来报:“报,刘府门外街道都堵了,全是上门的人。” 看着刘安被潘府家丁护着离开,杨延瑛来到潘秭灵面前,微微一笑:“恭喜。” 槐树下众名门贵女千金散去,只留下才俊一人孤单的还站在空地上,他呆呆的望着榜单,心中大叫天道不公。 才俊心说,这不是杨府向潘府道贺,只是杨家九姑娘在向刘安这小白脸道贺。 再说刘安,已经被护着了新府。 后世记载,宋朝的官员工资是历朝最高。可就这样,大名人欧阳修过了十几年租房的日子。苏东坡更是在告老还乡之后,才盖起了三间屋。 一套豪宅。 这婚事自己能拒绝吗? 当家的家主潘惟熙听到汇报,激动的站了起来。 潘惟熙很早就发现给汴梁城各豪门供给布匹、香料、珠宝的商人刘浪家中有一子,才华横溢,所以数年前就派人观察。 此时,刘安中的探花,潘惟熙大笑。 “立即叫大娘子与刘家的杜大娘子定婚期,我看放在中秋挺好。” “月内?”潘惟熙先是一愣,可再一想也怕夜长梦多,马上点了点头:“这意见好,去办,不要怕花钱,办好了。” 潘福退离。 府中前院,刘安与王曾在月下饮酒。 刘安举杯,同饮。 这一杯喝完,王曾也感慨道:“上一科取了四百一十四人,这一科竟然只取三十八人,这能中已经是万幸,中了状元也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也罢,为状元与探花,再饮一杯。”王曾又把酒杯举了起来。“也谢过刘兄今日相助。” 王曾摇了摇头:“若是被富商家捉了去,还可以说不。或是被大奸大恶的高官家捉去,也可厉声拒绝,以显一身正气。可若是德高望众之家呢,如何拒绝?” 王曾继续说道:“当年,我在家读书,倒有些才气。有人上门提亲,叔父作主,别说人长什么样,就是姓什么,我都是成亲之后才知道的。” 只能全凭猜测。 “再后来,二十三岁那样,加开恩科,我又没考,这次断然与我和离。我只好签了和离书,两年前,我没敢考,心里没把握。一直到今年,我才参加了乡试、会试一路到殿试。话说这个娶妻,就是运气。” 王曾笑问:“媒人能把东施放到西边,你说谁能把这一关?” 王曾一拍刘安的肩膀:“大户人家结亲,结的不是你二人,是两户人。你家门户小,但也不是寒门,所以也算是结的两户人。别想那么多,只看这两户能否相处得来,这日子就能过。这事,你信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