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宁诚恳道：“但你和冥主，总会来一个。” “很不好……”叶凝秋道：“人间的灵气所剩无几，再加上怨气吞噬，根本支撑不了世界运转。而且天裂也是个大窟窿，以我们的能力根本填不上。” “能补上的。”徐宁忽然开口道：“灵气补不上，还有别的东西。” 听见这话，喻清的脸色顿时不好了。 “你怎么了？”徐宁看着喻清突然惨白的脸色，没忍住笑了笑，“鬼王大人也会害怕？” “喻清……”徐宁收敛了笑意，看着喻清那张娃娃脸认真道：“劳烦告诉冥主，天师一族的族规，从未忘记。” 等到喻清走后，叶凝秋才看向了徐宁，试探道：“族长？” “不怕……”叶凝秋摇了摇头，看着外面黑漆漆的窟窿，“天师一族，无惧生死。” 离开天师一族的临时住所以后，喻清并没有回到冥界。 白色小人说：“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死。” 白色小人又说：“可依旧有人没有被怨气吞噬，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 “吵死了！”他吼了一声，将那两个小人打散，“都是些废话。”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经历这一切呢？”喻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明明这世上有这么多人。” 手臂上深灰色的印记已经定了型，那个声音虽然消失了，但脑海中依旧会浮现出一些充满恶意的念头。 可他不能这么做。 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和穆远之一起肩并肩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在人群中穿梭，享受属于他们的热闹。 “大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喻清回头，看到了之前救过的那个小孩。 小孩摇了摇头，朝喻清走了过来，“大哥哥，你是来拯救我们的神仙吗？” 喻清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反驳。可他看着小孩那充满希冀的目光，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硬着头皮道：“是啊，哥哥会救你们的。” “大哥哥……”小孩笑了一声，可眸子里又充满了深深的担忧，“那你会受伤吗？” 没等喻清说话，那个小孩又道：“如果我能长大一点就好了。” 他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也曾哭着说出这句话—— 那个时候，他应该就拥有了保护世界和保护爱人的能力。 那是他曾经的记忆，每一幕都充斥着他的无能为力。 “我不惧为冥主做任何事，或为刀刃，或为盔甲。” 突然间所有的纷扰都消失了，喻清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格外轻松的笑。 小孩一脸懵逼，但喻清却笑得格外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