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撕扯着霍景希的血肉,有不少虫子甚至顺着伤口钻进了霍景希的皮肉里,吞噬着更深一层的血肉。 可从骨子里一阵一阵涌来的疼痛,不停提醒着她死不了的痛苦。 等虫潮褪去,地宫门打开时,她已经像是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头人了。 喻清想了下那个画面,也觉得挺惊悚的。 霍景希点了下头,“每个被抓来的新娘,都会被扔进地宫。” “后来呢?”喻清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霍景希回忆了好一会,唇齿间又一次发抖,脸上苍白了不止一个度,“我……我是被这群村民吃掉的……” 霍景希又想起了自己被绑在祭祀台上,脚下满是树枝与稻草。而她的周围,全是拿着刀叉,满脸欲望的村民。 一点一点,将她的身体瓜分得一干二净。 不过这倒是也能解释为何霍景希身上的怨气那般重了——这死法,在惨死中都属于重量级的了。 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了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那把大砍刀看上去分量就不轻,喻清侧身躲过,身后的桌子直接被劈了个粉碎。 那无头鬼可能是要将不讲武德贯彻到底,又一次挥着他的大砍刀朝喻清砍去。他的行动毫无章法,但正因如此,也让人无法预判。 他在又一次侧身躲过无头鬼的大砍刀时,直接一掌打在了无头鬼的心口。 无头鬼重重摔在了地上,因动作幅度太大,怀中的玉佩掉落,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碎成了渣。 而一直在状况外霍景希也变得有些不太对劲,颤抖着步子朝那个无头鬼走了去。 她看着那脖颈的断裂之处,又看了看那双正在捡玉佩的手,在看到右手手腕上那颗痣的时候,眼眶突然湿润了。 突如其来的温情剧场给喻清搞得有些懵,他看了看地上碎掉的玉佩,又看了看身旁的穆远之,一脸懵逼,“我是不是闯祸了?” 喻清「啊」了一声,没懂,“什么意思?” 喻清:…… 看霍景希和那个无头鬼这架势,应该一时半会也哭不完,喻清索性扯了把椅子,在穆远之旁边坐下。 那个笼子结束以后,穆远之似乎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喻清刚吐了瓜子壳,想也没想接话道:“和你结婚的时候顺便摸的,五香的,来一口?” 这人究竟是怎么把结婚这两个字说的这么容易的? 嘴里的瓜子索然无味,但除了继续嗑,喻清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靖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霍景希不敢想无头鬼究竟经历了什么,声音哽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