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直接皱起了眉，刚想说哪个好友会为了对方付出生命又守上千年，结果话还没到嘴边，就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喻清朝他看了过去，这小朋友可能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皱，脑门上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 他脸色苍白，因为跳动过快的心跳而呼吸急促，拳头也缩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容故自动无视了凌复刚刚的那句阿故。 凌复喘息了好一会，才像是终于缓过来了一样。他垂眸看着眼前握着茶杯的那只手，忽然抬手握住了容故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拉，“阿故。” “凌……凌同学！”容故皱着眉，刚想挣扎，结果凌复直接将脑袋埋在了容故的脖颈处。紧接着，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啜泣声。 站在他们旁边的喻清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变成了一脸麻木，而后用胳膊肘戳了戳穆远之，问：“这什么情况啊？”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喻清也没觉得有多开心。他抱着胳膊看着学生凌复，嘀咕道：“凌复都没转世，这个学生不可能是凌复的转世啊。” 容故和喻清的想法明显是一样的，他直接将凌复推了开，又迅速起身，同人拉开了距离，冷声道：“凌同学，作为学生，还是尊师重道一点的好。” “两千多年前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凌复还是那张稚嫩的脸，但气质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身上，真的有了将军凌复的杀伐之气。 之前容故被学生凌复伤到的时候，就在他身上感觉到过凌复的气息。容故本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没想到，他居然又感受到了。 他心心念念，想了几千年的人，真的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吗？ 他是两千多年前的那个将军凌复，也是两千多年后的学生凌复。 百般纠结之下，容故选择了沉默。 凌复点了点头，看向喻清的目光带着点疑惑，“阁下是？” 生死薄没有凌复的转世记录，按理来说，他根本不应该以一个活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除了—— 大有一种要是凌复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就直接揍人的架势。 “我当年偷凝魄珠的时候，被族人追杀，早就上了妖族的黑名单。”容故完全没有了刚刚故人重逢的欣喜，甚至眸中满是厌恶，“后来凝魄珠没有作用，我本想还给妖族，却被别人抢了去。” 说到这，容故又想起了之前凌复被控制时说的话，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大了几分，“说！是不是妖族派你来的？” “阿故，我不是妖族。”凌复咬着牙道：“我醒来的时候被困在了一个漆黑的地方，那里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不管我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后来我听见了一堆断断续续的声音，具体内容没听清，但我听到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