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不多,性子挺干脆,看得出来挺缺钱,估计没啥正经工作。”说完的时候齐蒙亮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全面,但吴霍显然不这么认为。 事实上,除了这些,齐蒙亮也确实不知道什么了,只不过吴霍的眼神过于吓人,他怕对方咬他,以致于又紧忙识相的续接上话题道:“正经人,对,他应该是个正经人的,来的时候问我这工作是不是给穿裤衩来着。” “怎么知道他缺钱?”不等齐蒙亮的话说完,吴霍打断问道:“他跟你说的他缺钱吗?” “那个解茗,你很熟吗?”听着齐蒙亮的描述,吴霍顿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将这问题吐出口。 他齐蒙亮平日里是不着四六,但他可不是心里没数的家伙,精明起来的时候,那是比猴儿都灵。 吴霍没有搭话,起了瓶酒的同时从齐蒙亮的烟盒里掏了支烟,向来不大抽烟的人,这已经是今晚的第8根了。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吴霍的反应,果不其然,刚巧滑动着的打火机,在空中好悬没来个180度旋体,但凡手稍稍那么松一下,齐蒙亮这房子都得陷身火海。 单是见面时,解茗对童颜那一个搭肩的动作,吴霍便觉得这家伙有企图。 “他俩,有什么关系吗?”不在意自家兄弟怎么想,这问题就是吴霍此刻最想知道的。 “以后,”吴霍顿了顿,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没有人知道“支持你”这几个字对于他吴霍的非凡意义,就算让他自己说,他也表达不出来。 相反,在未知、懵懂、惶恐不安的年纪里,他试图和旁人讲起过自己的慌张,可是他得到的,是撕扯、是谩骂、是侮辱、是不被理解、是被当成异类。 他在时光里,静静地等待着一个人,等待着一个杳无音讯的人。 被吴霍摧残了一宿的齐蒙亮,显然是没睡多点觉,当然了,这一夜未眠的人,可不是只有他们俩。 大概是被情绪霸占了过多精力,起床的时候,童颜并没有觉得多疲乏,只不过站到镜子前的时候,他已经料想到了一会儿见到解茗时对方的态度,第一次参加解茗的设计案,估计对方要把他骂死。果不其然! 不好意思的捂了把脸,童颜一个字没敢回怼,很难相信一会儿解茗要把他介绍给自己工作室的人,估摸着所有人都得觉得他解茗是眼瞎了。 “哇,难怪解哥那么坚持,确实是有样儿。”一女同事,也不知道在解茗这儿是做什么的,直接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