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季就此抬眼看着她:“臣说了,刀剑永不向你…别人也不行…”,李颜眼睁睁的看着她背后不断溢出血来,最后又里至外浸出来。而这人在她怀中因失血过多就此陷入昏迷,李颜痴痴望着自己那双手沾满了她的血。她想,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她不就是想要这人死吗!李颜拢合颤抖的双手,而后在自己宫服上擦拭,眼睛带着些微的红,她情绪开始紧张:“封季!封季!”封季能够捡回一条命是李颜不想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她的命她要留着,她绝不允许别人如此草率的夺走了她的命。刺客一路隐蔽的回了皇城中。皇帝有些气愤:“饭桶!一介书生居然都杀不了!”那人跪于地上不敢抬头。待到坐于龙椅之人气消后,他便道:“罢了,你先下去吧。”李昌也没曾想过自己的皇妹会救封季,皇室之人没了伴侣再续就是,但李颜太把这书生驸马当一回事了。封季从榻上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在下人里问了一圈,确定了是李颜救了她,这到是让她有些意外。这全府上下最讨厌她,最想要她死的不过就是李颜。用早膳之时,李颜还时不时的往她碗里夹菜,封季端着碗看了看她,又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的碗外沿是不是有什么。李颜这样她当真是有些不习惯。她便说:“臣多谢公主相救。”“不必了,留着你的贱命等着本宫日后取。”她的声音淡淡的,到是惊到了一边候着的丫鬟。早膳过后,封季整理好了朝服,她要负伤前去,看看那皇帝是何反应。朝堂之上,众臣各抒己见,商议着南殊妃十日后的生辰大殿。封季:“南殊妃是圣上第一个纳入后宫的女子,十日后的生辰大典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封爱卿的意思是,邀请西域王一同庆贺?”封季:“不错,此来能够以此拉进两国的关系。”“可是沙漠地势险峻……如何…”所有人都担心这个问题,都觉得西域王只怕是有心想来,却无力带着随从穿过沙漠恶劣的环境。封季此前去往沙漠都差点死在途中,更何况年事已高的西域王。“臣有一计。”封季面对其他大臣的质疑说道:“西域王可夜晚行路,更可以将马车四壁装上铜墙铁壁坚不可摧之物,而内里四面装上棉花芦苇布类的软物,哪怕途中遇见沙尘暴也可保全西域王被袭卷之时不被伤及内脏。”这办法可行是可行,但从未有人如此做过。李昌到是同意了此方法,毕竟晏南殊近日思念自己故乡已久,他不想让她失望。晏南殊知道自己十日后生辰自己父王会来,那脸上也比平常多了几分笑颜。“你如此不怕皇帝怀疑你吗?”晏南殊看着对面的封季。封季说:“怀疑?圣上早就怀疑我了。这背后的伤便是拜他所赐。”“近日,皇上身体可有异样?”晏南殊回忆道:“我同他相处之时,他会同我说会偶然感觉无力。”封季吹了吹杯中的茶水,勾着有些得意的笑:“那药粉继续戴着,你生辰之日便是西域入主之时。”“叛逆可是死罪。”“我不想步我父亲的后尘,他当了一辈子的忠臣什么都没落着,最后在一间小破屋里含恨而终。”封季说到此捏紧茶杯,眼睛发红。晏南殊到是第一次见这人这样。“哪怕我死后入了地狱,我依旧会同死去的父亲说,我没错!”晏南殊摇摇头叹息一声,可她没有权力让这人放手,对于李家她也没有任何感情,她的心永远忠于西域子民。西域王接到了中原使者送来的圣旨,中原皇帝想邀请他一同参加自己女儿的生辰大典。中原使者被半路截杀,换成了封季的人,那圣旨是一份,而那人又从自己长袖里拿了一份文书出来。西域王见到了文书上带有封季之前来此做好的印记暗号,此印记只有他二人才明白其中意思。李昌拟好的旨意不过是要西域王轻兵轻刃赴约中原,而封季拟草的文书上面明确表明了现在中原主国的军力分散虚实,乃至于国库是否充盈,军饷是否充沛的问题。上面还提及了让他如何带兵跨越沙漠,乃至于遇见沙尘暴时如何防范。西域王一开始不相信此人会帮他,封季此人城府极深,但至少她来此谈和亲,他身为西域子国,附着中原主国的势力而活,如今想吞并主国,不可硬碰硬,便必须用非同寻常的方法。接到此消息之后,西域王举全国铁匠之力,势必要在最后这十日内打造完所有防备沙尘暴的战车,那战车不仅可抵御沙尘暴还可用作攻城。为了晏南殊的生辰,皇城在十日之期便开始着手准备,现今如此繁华殷实的生辰庆典到是给足了她这个西域女子排面。晏南殊早早就在寝殿中梳妆打扮,一袭西域特有的红衣,妩媚的身段,她准备在生辰宴上弹上一段琵琶。李昌等不及,便在庆典开始之前来了寝殿寻宴南殊。见自己爱妃换了故乡的衣物依旧舍不得将自己身上的香囊摘掉,他便问:“此香囊对爱妃很重要吗?”宴南殊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此香囊为我母后所赠,臣妾如今远嫁中原,只想留此物做个想念,还望圣上不要见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