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抬手作罢,她便将话折了回去。“那…就从成亲那一刻将戏做足,我知道玉儿不想伤害任何一人,可,你能帮帮为父,帮帮你娘吗?”封长嘉紧紧捏住封玉的双肩,停顿了许久,才道,“你娘真的时日无几了…”封玉暗自紧捏手心,她不知该如何,神色暗沉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好…我娶,我娶明家三小姐。”封长嘉眼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欣慰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这些事封玉考虑过,他做父亲的又何尝不曾考虑。成亲那日,封府亲朋好友满座,十三娘从病榻上艰难的走了出来,只为能够看见自己孩儿成亲的这一刻。封玉着喜服,高束发髻,手里挽着一块红色长绳,绳头牵绊着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十三娘见此场景,坐于高堂,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封长嘉也同样高兴着。他许久未见自己夫人脸上有如此笑颜了。“送入洞房!”丫鬟小厮跟着新人一同入了新房,静候着主子使唤。封玉见人如此之多,便一一遣散走了。“明小姐,你我又相见了。”封玉立在新娘面前说。明娄抬头,有些诧异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的熟悉。“你是…为何我听夫君的声音如此熟悉?”封玉揭开她头上的红盖头,刹那间,明娄眸色明亮起来。原来这长安城人人所说的纨绔,竟然就是那日与自己品茗之人。“你便是封玉?”明娄问她。那人坐了下来,为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回了这个问题,“不错。你既已知晓我是一介纨绔,为何还要嫁进封家,你不怕你入了这个火坑日后再无宁日?”明娄低眸笑了,“既已成定局,我便不会过多挣扎。”封玉嗤笑:“我有不举之兆,你需得从今日守活寡…”明娄从婚床缓缓走了下来,她同她一起坐了下来,“可为何我听说你经常逛青楼?”封玉捂住脸,愁上加愁,她忘了自己以前被朋友骗去了青楼寻欢,结果一传十,十传百,自己的名声都被传臭了。也难怪父亲张罗了好些天,才有人家看着封家的家世愿意将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推给封长嘉。明娄拿来纸墨,提笔在白纸上列了三不越。“不越彼此床第,不越彼此之事,不越夫妻交好之信任。”封玉念着她写出来的这几个字。其他的她都理解,可这不越夫妻交好之信任是什么意思?接下来明娄都解释了一遍她所写的。意思大致是她行不行都同她无干系,反正彼此都分床睡,第二不可多过问双方的任何事,除非对方愿意主动分享,至于第三嘛…便是让她禁止上青楼那种烟花之地,若是传出去说她驭夫无方,更会损害双方门第的声誉,尤其是她明家的。听见这第三条,封玉不干了,她拍案而起,“我——”明娄红唇轻泯茶沿,轻道两字:“坐下。”封玉听见便乖乖坐下,不敢吭声。她以为她为女身会伤害到面前这人的终生大事,却是没料想到把自己终生大事送进去了。封玉顽劣,好动她又怎会成天被这女人掌控于股掌之间。明娄在院落亭子看书赏花,她便故意用弹弓赶走歇于花上的蝴蝶,她要午休,她便于屋外舞刀弄剑,整出些动静来让她无法入眠。就连守在屋外的陪嫁丫鬟都看不过去了,便同她理论,“我说姑爷你何需在小姐屋外折腾,这些天都忘了同你说了,小姐的床屏有隔音之效,你就算是耍到天黑,她也听不见的。”封玉停下了手中的剑,气愤的指着门口那丫头:“你!你怎么不早说!”丫鬟噗嗤笑了,“可姑爷你也没问啊。”“可恶,又被那女人耍了。”封玉丢下剑想要同自己父亲理论。封长嘉陪着自己夫人才没闲工夫听她说的是什么,只是浇花时淡淡的说,“明小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玉儿难道不应该多加疼爱才是,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十三娘也跟着笑了,附和道:“你爹说得对,娄儿性情温和,又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夫君呢。”“不是,爹!娘!”封玉急眼了,“她现在不许我上青楼会朋友,我已经十多天没有出门了!”“要我说啊,一物降一物!你说呢?十三娘?”封长嘉笑她。“这到真是如此。”十三娘同丈夫一唱一合。见没人为她“申冤”,封玉气鼓鼓的回了自己书房,想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个好法子来。她唤了门口的小厮阿福,命他去买一种名叫喷嚏粉的东西,听自己好友说,那粉能让男女都狂打喷嚏。封玉拿到了此药之后,爬上了明娄寝房的屋顶,见那人正躺在床第上熟睡,她从瓦片的空隙中伸进去了一根竹管。那药粉凑巧落在了明娄所在的位置。封玉贼笑一声,脚底打滑,整个人打碎瓦片直直从屋顶落了下去。明娄被这动静惊醒,刚睁开眼就见到那人趴在自己身上,封玉尴尬的冲她笑笑,“呵呵,你,你睡得好吗?”下一秒封玉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压着别人,于是立马起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