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拖长了嗓音,现在他更肯定了,是许大茂从中作梗,导致老刘大清早找的麻烦。
“可不是么,我家里的情况,您也是清楚,一家老小挤一个屋,这次换房,想问问符不符合,大茂不就去跟一大爷唠唠么?”
秦淮茹哪晓得其中的故事,巴不得赶紧聊到别的地方,换房,不就是最好的借口。
“我看是该换了,不光是房子,人也该换了,东旭的照片,天天摆在那,看着是不舒服!”
何家的房门骤然向内打开。
何雨柱黑着眼圈,从屋内大刀阔斧的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倒是一本正经,但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并不舒服。
“嘿,柱子,你这大清早,咋成这个样子,昨晚偷人去了?”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一副火没地方发的样子,带着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跟着揶揄道。
目光虽然看着的是何雨柱,但眼睛明显集中到了小寡妇身上,果然,听到偷人两个字,秦淮茹的身子骨,不由自主的一颤。
反倒是何雨柱,此时比秦淮茹可敞亮多了,敢爱敢恨的一个人,既然秦姐跟许大茂好上了,那就是他的敌人。
“您说的什么话,三大爷,我光杆一条,往哪偷人去,真把我当许大茂了!”
两人的一唱一和,直接把秦淮茹闹了个大红脸,娇艳欲滴的样子,以往还能让何雨柱垂涎一番,但,他也是亲过刘岚的人了,不是所谓的初哥了。
现在,他能用平常心看待,甚至还会觉得厌恶。
想想这张脸,被许大茂揉圆搓扁,搞不好还沾着许大茂昨晚的口,何雨柱甚至连带着有些反胃。
“嘿,?昧┱獯笄逶绲模?懿荒芰牡隳芰牡模?弊乓桓龉迅久媪恼庑??遣皇强次液盟祷埃
秦淮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瞪了两位不正经的老少爷们一眼,心里有些烦闷,不知道他们俩说的是不是自己,感觉句句戳心口窝。
“傻柱,大清早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洗洗上班去!”
何雨水的小屋,何大清此时端着脸盆,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倒是帮秦寡妇,暂时解了围。
“何叔,也就您帮着说了句公道话,哪有这样跟人聊的!”
哪怕讨厌何大清的目光,秦淮茹还是娇嗔的打了个招呼,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帮她找了个台阶下。
看着俏寡妇娇滴滴的样子,趁着转身关门的时候,何大清的喉咙隐讳的滚动了一番。
阎埠贵倒是面色有些尴尬,何大清教训的是儿子,但他感觉连带着也被扇了个耳光,自知讨了个没趣。
“得,三大爷,昨晚许大茂跟二大爷喝一起去了,今晚,您看是不是来我这,咱爷俩走一个!”
嗤笑的看了眼自己的便宜老爸,许大茂什么性子,他何雨柱能不知道,喜新厌旧可不就是他,秦淮茹这为了套房子把身子都丢了,擎等着看笑话吧,你还帮她说话。
“柱子,你要这么说,你二大爷橱柜里的好酒,可不得拿出来了,不过菜么……!”
阎埠贵转了转眼珠子,首先强调了自己现在是二大爷的身份,你别再乱改了,其次,秦淮茹可是跟许大茂好上了,你那饭盒,接着还送不送了。
何雨柱听出了阎老抠话中潜藏的意思,舔了舔嘴唇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许大茂那又是鸡又是鸭的,我那饭盒,有点上不了台面了,爸,往后您甭麻烦您了,倒是跟我二大爷,可以好好喝两盅!”
何雨柱的话,不易于明明白白的告诉秦淮茹,自己发现了他俩搞破鞋,现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饭盒,改今起,他柱子,不送了,爷,不伺候了。
秦淮茹脸色一变,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从说服自己,跟了许大茂那刻起,她已经知道,早晚会和何雨柱分道扬镳,只是没预料到,来的会这么快。
本来她还想从中斡旋,缓和一番二人的关系,让另一条船不至于沉的那么快,但,她昨晚也没想到,稀里糊涂,就进了许大茂的家。
“柱子~!”
“秦淮茹,当不得,老是送饭送菜,名声也不好,钉是钉铆是铆,总归是两家,还是要拎得清!”
何雨柱,一捧凉水豁在脸上,彻底是跟贾家决裂了,压根不存在一点缓和的余地,说的是给秦淮茹听的,也是给阎不贵,何大清听的。
“柱子看样子,想讨媳妇了?”
阎埠贵恨许大茂告密,现在秦淮茹成了许大茂的人,也连带被恨上了,之前一直没尝过傻柱的饭盒,没想到,他们一闹掰,自己反倒能讨着便宜,可不得拱拱火。
“这事儿,不得麻烦二大爷了,往后家里饭菜不够吃,我这边也匀您一点,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不得互相照应着。”
何雨柱内心也是发了狠,自己养了这么久的一家,因为想换一套房子,就投靠了许大茂,这寡妇忒现实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可是手不舍得给摸一下,区别太大了。
昨晚,他想了一夜,都想不通,自己哪点比许大茂差了,不论是人品,还是样貌…
一旁乐呵呵的老阎,也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要是每天收俩饭盒,不说多,几毛钱是省下来了。
“柱子,你有这想法很好,当前,趁着年轻,还是多攒点钱,没事儿,休息的时候去帮别人家做做宴席,你这认识的人多了,甚至都甭二大爷给你操心!”
阎不贵乐呵的鼻子冒泡,倒也真给何雨柱出了个主意,累的反正是傻柱,带回来些肉菜折箩(宴席剩菜),他们家能享受到福利,你可以挣钱,咱也可以改善改善伙食。
之前老阎,可就想说这些,但两家关系一般,现在何雨柱终于看清了院里的情况,可不得指点指点他。
“嗯,二大爷,我发现,整个院里,也就您脑子灵光,这事可以研究,我这三十多块钱工资,休息的时候再做做宴席,不得奔五十去了,是个好主意!”
现在的何雨柱,只想证明自己,在这院里,他的收入,不会比许大茂低,你秦淮茹就是瞎了眼,而且,我带回的那些东西,你贾家是尝都甭想尝一口。
至始至终,何大清都在边上候着,眼看着儿子跟阎埠贵好到穿一条裤子,却一言不发。
不时瞅瞅秦淮茹,又不时瞅瞅后院,最后,目光停留在自家的菜窖门上,很是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