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位于南锣鼓巷的大杂院。
杨军望着早上新换的衣物,心里思索着是否要亲自搬运食物。
深思之后,他决定去院中召集人手。
刚迈进院落,正巧撞见阎解成。
小子,又偷懒不来上班,不怕扣你工资吗?杨军带着微笑调侃道。
嘿,军子哥,哪敢呀,于莉怀孕了,我们全家都指望着这收入呢,今天是有请假的。
阎解成见到杨军显得有些紧张,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生产烟递给他。
杨军接过了那支烟,插在耳边,同时把自己的中华烟递回给他。"
他对这样的廉价香烟实在提不起劲。
恭喜你啊,要做爸爸了,看你还算有点孝心,还记得请假日陪护媳妇。
他说道。
嘿,不是为她请假的啦,主要是易大妈昨晚不在了,她又没有孩子可以依赖,我就顺便帮忙照料家里的事。”阎解成苦涩一笑。
闻言,杨军一愣,问道:什么?易大妈过世了?
听到这话,阎解成吓得额头冒冷汗,急忙解释道:
军子哥,我真是失言了,我不是说的大妈,其实是易大妈。
杨军知道阎解成只是无心之言,所谓的‘大妈指的是易王氏,也就是易中海的妻子。
虽然他已经搬到别的地方,但在大杂院里,易王氏的地位相当于他大姐大。
因此,阎解成的话听上去似乎是说伊秋水也不在了。
然而,杨军没有追究此事,毕竟这个称谓喊了太久,一时之间难以纠正。
他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去世?杨军追问。
阎解成瞥了一眼杨军,艰难启齿道:“从那件事发生后,易大妈就开始精神状态不好。
开始时还算平稳,但后来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完全不认识人了。
平时都是神志不清,前段时间,她跑到乡下去找外甥女。
本想事情进展顺利,但她趁着亲戚下田的时候溜出来,掉进池塘淹没了。
于是她的外甥女赶忙连夜把王大妈送回来。”
听着关于易大妈的遭遇,杨军感叹起生命的无常。
对于易大妈的不幸身亡,他心中有份自责。
如果当年不是一心要扳倒易中海,也就不会重提那些陈年往事,说不定王大妈不知道他们的丑事就不会精神错乱,也不会遭遇落水悲剧。
杨军心中有一份歉疚,无声地向王大妈道歉。
但他没有感到懊悔。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易中海一手造成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年易中海不断地欺凌杨家人,在钢厂让杨梅处处受阻,阻止她的晋升,他也不至于对易中海下手。
总的来看,这都是易中海咎由自取。
他又怎能袖手旁观,任凭他人
欺负自己挚爱的人而不反抗呢?
杨军朝着中院的方向望去,对着阎解成交代说:
你帮我把车上剩下的食物扛回来,我去易大妈家看看情况。
嘱咐完阎解成,他独自走向中院。
走到近处,隐约听到悲泣之声。
围在易中海家门口的人群熙熙攘攘。
杨军的月薪仅有二十七块五,而杨军一出手则是他的双倍多,出手阔绰的模样令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
城市的丧礼通常步骤是
停放三天,接着送往火化,骨灰随即送往公墓安葬。
一块基本墓地的价格约为几十块钱,较好的或许才过百元。
预计今夜的义款筹集大概可以达到六十元左右,四十块用于购买墓地,剩下的二十元也能办成一两桌规格稍高的宴席。
与众人交谈过后,杨军回到了后院。
只见王玉英独自一人正在整理家具。
房已装好,由于她无事可做,便开始一件件地搬回原处。
起初,杨军想过直接丢弃旧家具换上新品,但他深知王玉英的性格,一旦提到这话题,定会遭到严厉训斥。
今日,杨柳和何雨水出门办理参军事宜,家中无人顾及杨槐。
发现被疏忽后,杨槐竟然单膝跪地不断磕头,同时还哭诉些什么。
杨军被他这种行为弄得有点懵圈,不动神色地悄悄站立一旁观察。
观察中,他越发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的场景他曾见过,刚才在前院也目睹孩子对着祭坛如此跪拜,那是在大娘的灵堂里。
杨军啼笑皆非,急忙将跪地磕头的杨槐扶起来,拍去他的衣褶。
“以后别再做这个,懂吗?”说完,他掏出自备的大白兔奶糖塞进杨槐的兜里,并掰一块让他放进嘴里。
“大哥大哥,我给你磕头。”杨槐含着糖说话,吐词含糊不清。
说着话,他坚持下来要为杨军行大礼。
对此,杨军无奈之余,脑中一片黑线,象征性拍了拍他屁股几下,意外的是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