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你以为你躲在这里不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薛成远阴恻恻的说道。
“哦?难道我说错了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吴总,如果你真的问心无
愧,那么为何一直回避巡捕房的正面调查?”
“我为啥要回避?我没有做过,就不用回避!我不仅要回避,我还要告你诬陷!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薛成远继续冷笑着。
“你以为你真有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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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哈哈,薛成远,你别太高估你自己了。如今你已经没退路了!我已经联合其
余股东,准备罢免刘总的位置!”
吴总大笑着宣布,神情振奋。
他已经忍刘峰很久了,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好啊,恭喜你了。”
薛成远依然风轻云淡。
紧接着,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补充了几句。
“看来你还没弄明白一件事情,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其余人早就
不和你站在同一个阵线了。”
听见这番话,吴总的笑声夏然而止。
他愣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初,但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哼!薛成远,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薛成远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就请吧,我也该去忙工作了。”
吴总深吸口气,强撑着底气说道:“薛成远,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撂下这句话后,吴总愤恨离开。
他刚转身,脚步突然一顿,然后猛的扭过头来。
“薛成远!”
他咬牙切齿的喊道。
结果因为过于着急,吴总没注意脚底的香蕉皮,直接一个赳趄摔了个狗啃屎。
当面出了丑。
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薛成远大骂道,“薛成远,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
放过你的!我跟你没完!”千.
吴总在外面包养了两个情妇,每天花钱如流水;还和一些酒肉朋友厮混在一块
儿,甚至还有人怀疑这货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总之,在外面干尽坏事的他,得罪了许多人,仇家遍地都是。
这一次,他又惹到了薛成远。
虽然这次薛成远并非是受人唆使,纯粹是被逼无奈,但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打
算。
不管怎么说,先把吴总搞垮再说。
薛成远非常清楚,吴总这种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除非把他送进大牢里,否则
永远别想安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总一直都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他一直在犹豫,到底
要不要主动交代这些年来的违法乱纪行为。
他在权衡利弊,在考虑要不要冒险赌一把,毕竟—“三二三”旦认输,那么他就
彻底完了。。
但是一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尤其是涉及到的金额数字,他还是
没法平静下来。
最终,吴总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
他不信薛成远能翻起浪花。
他相信自己绝不会有事,顶多赔点钱。
反正手里资金雄厚,人脉关系颇广,薛成远虽然看起来嚣张,但就是狐假虎威
罢了。
可即便如此,吴总的心理安慰没有多少作用。
他当天晚上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
与此同时。
薛成远安安稳稳睡了个觉,第二天早晨带着辛茂典去了刘峰的公司。
他们今天过来是为了正式开个会,并且讨论投资的事。
“姐夫,看得出来,你最近对外贸和房地产非常感兴趣,但房地产这个东西万一
赔了怎么办?”
辛茂典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薛成远笑而不语。
他非常清楚,现在这个年代百废待兴,经济还没有蓬勃发展起来,很少有人看
到房地产中的商机。
但他坚定一个道理,衣食住行是人的基本要求。
如果能提前入手房地产市场并且站稳脚跟,那么也能为以后发展其他产业做准
备。
“先不讨论这些了,该进去开会了,虽然已经和那些老总见过面,但今天也要注
意言行举止。”
薛成远进去之前还不忘了多嘱咐几句。
辛茂典虽然有的时候不大靠谱,但胜在听话,跟着大步流星走进去。
门口的保安早就换了懂事的,也自然清楚这两位的分量。
刘峰身为公司里面权力最大的甚至主动过来迎接。
“薛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愿意起这么早过来参加早会,其他人也准备的差不多
了,咱们一起上去吧。”
刘峰满脸堆笑的模样让薛成远很是享受。
这段时间,他在外面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却没有人给他撑腰;而当他回到家
里之后,却有人鞍前马后伺候。
所谓的权势,原来只需要挥挥手就能够拥有啊!
“嗯,好。”
薛成远应了一声,随后迈步向前。
刘峰在前面引路,将他带到了会议室,这才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