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怕聋老太太临死之前会反悔。
如此纠结之下,所以才闹到现在才来。
在街道办事的这些人,像是这种扯皮的事见得实在是太多了。
街道干事松了一口气,这又继续说道:“里面那位还说了,她这些年省下的钱财,都交给易中海媳妇罗巧云同志。
这个因为现在有特殊情况,
所以得在所里同志把事情查清楚之后,才能确认这笔钱能不能赠予。
这个,……易中海同志,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易中海连大头都丢了,哪里还在乎聋老太太那点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财。
易中海收拾心神,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当初是街道为难没人照顾老太太,我家两口子又空闲,这才从街道把照顾老太太的事情接下来的。
我们就是为街道尽力,并不是因为跟老太太关系好什么的,也不指望老太太能留下什么钱财给我们。
说句实话,我收入不低。我家老伴要是把这个时间空出来,做点手工活,也不止这点收入。
所以我们两口子真不是为了什么钱。
这样,我代我老伴做个主,不管老太太那里查出来什么事,哪怕与她完全无关。这笔钱我们也不要了,希望政府代我们捐给更需要的人。
唉,也替老太太减少一点罪孽吧。”
易中海的大方倒是收获了街道干事的一些好感。
这种事在易中海来说,自然是一点不沾染最好。
但在街道干事来说,他是见识过不少要钱不要脸的主。
如今易中海急于洗白自己,别的方面不好说,但对街道干事的工作的确是轻松了许多。
聋老太太仍旧在惨嚎,叫声渗人。也幸好现在仍旧是白天,虽然阳光不怎么紧,但仍旧是青天白日。
像是九儿,早一天就带着儿子回公婆那边了。
就是怕聋老太太的事情惊着许胜利。
街道干事看看边上陪同的两位,却是苦笑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所里同志无所谓,他们这个工作也是见识过的。
而妇联干事却是苦着个脸,闻听街道干事的说法,直接伸手进口袋摸出个口罩出来,先自顾自的带上了。又掏了双棉纱手套给自己戴上了。
这下,把另外三个男同志震到了。
妇联干事看着边上三个人都盯着她,不由好奇的问道:“这种事你们没经历过?”
街道干事他们有摇头的,有点头的,却是全都苦了脸了。
这没办法,有些事情,妇女同志就是比男同志细心。
四人一起进去,这个时候里面不是没人。
像是罗巧云正跟杨瑞华还有刘海中媳妇,在给聋老太太擦拭换衣服什么的。
这个自然是等聋老太太拉空了。
三人也是戴着口罩或者用布捂着脸。
边上整整齐齐迭好的是老太太早就准备的寿衣。
外面的动静,因为刚才老太太的惨嚎,她们却是没听清。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也安静了下来,双眼呆滞,木讷的扫视了一圈。
然后她的眼神扫向屋顶,在时间的流逝里,慢慢放空!
生命在这一刻,不管善与恶,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