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定决心不要我了?”
“嗯,是那种——以后在路上也对面不识的不要。”
礼汀说完,咬住下唇。
她稍微有一点犹豫。
礼汀忽然想到如果真的有这天的话,没有他的气味陪伴自己睡觉,没有他滚烫安稳的怀抱,可能会彻夜难眠的。
身体之前很熟悉他粗暴或温柔的疼爱,很习惯他的触碰和拥抱,也要戒断掉。
之前他教会她的勇气,胆量,决心,恒心,都会一样一样地离开自己。
然后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说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嗅着他脖颈好闻的味道,心里安心又抗拒,手指无意识地松松捏着他的衣领,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她觉得自己没出息又软弱,脱力地埋进他的脖颈。露出泛红的耳朵尖。
那人在她耳畔,似是察觉到她的犹豫,犬齿咬噬着她的耳廓,悄无声息抹掉她的眼泪:“小猫害怕离开我了?”
听完,礼汀被他抱在半空中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逃避似地强调掉:“才没有,我很坚决地要离开你。”
以前遇到一切艰难和恐惧时,她都很乖很软地逃到他怀里,露出漂亮的黑眼睛,安稳地看他解决。
他无所不能,对一切都信手拈来。
但他才是最危险又最森然的隐患,蝴蝶飞不过的飓风之海,蒲公英飘不过的山峦雪线。
她被他托起来,放在亚马逊绿翡翠镶嵌的壁橱上。
那人扣住她后脑勺和下颌,喘着粗气,撑着墙面侵略般的吻她。
礼汀倒是没有抗拒,但是眼泪淹没了他凑过来的高挺鼻梁。
她看到江衍鹤英俊到毫无瑕疵的脸,眼底又起了薄薄的泪晕:“你知道我的身体没办法抗拒你,就一直瓦解我的意志,哼,你混蛋。”
她的语气像撒娇,被他疼爱惯了的身体连魂魄都是甜的。
勾的他抓心挠肝地痒。
“见识一下我真正混蛋的时候,再骂也不迟。”他眼睛蒙上了一层戾气,不由分说地就开始撕扯她薄薄的衣料。
说罢粗暴蛮横地游离着亵玩她,看见她的动情。
他促狭地笑了:“很爱哥哥,对不对,汀汀再怎么抗拒,都会接纳哥哥。”
她一向没办法抗拒他修长的手指,面对暧昧地触碰,已经恍惚到意乱情迷的地步:“我之前是因为报恩才留在你身边的,才没有爱.....呜。”
她软弱的舌头被他咬疼了,瑟缩在嘴里,不给他嘬。
他抵在墙面的手指也咯着她的脊骨,在绸缎般柔软地皮肤上刮擦。
到处都不舒服,连他触碰自己的薄茧都会让她眼神迷离。
“魔鬼....我恨你.....你总是诱惑我,我不要你碰我。”
小猫努力地想着形容词:“你走开,发情的疯狗,我没有爱过你,没有。”
听她说完,从来没有爱过他的话。
那人眼神掠过凶凌的光,似乎燃起滔天大火,要把眼前的人灼烧成灰烬:“你怕我了?”
他撩开她被汗湿的密密长发,温柔地吻她脖颈上渗出的细汗。
她难耐地任由他亲:“你是混蛋,我讨厌你。”
他森然地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
下一瞬间,一把手柄上花纹精致繁复的金属制品,就被他递到她的手里。
是一把刀。
在日本时,他送给她防身用的小刀,她没带走。
那时候,她害羞地做了下药的坏事逃走后,他经常用刀来警醒自己别喝酒。
小刀泛着银光,格外锋利渗人。
礼汀因为慌乱和悸动无法握稳:“刀....为什么要给我刀....”
他手把手,把刀柄一点点扶正在她细白的手心里。
江衍鹤慢条斯理又专心地握着她的手。
他一点情.欲都不染,眼神清醒到冷冽。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她漂亮的黑睫毛,感受她渗出的泪水:“宝宝,如果你不爱我,讨厌我碰你,就像我教你的一样,学会防身,用这把刀狠狠地捅我的心脏。”
“不可以。”
他声音性感低沉,暧昧牵连的水声响起,他痴迷的吻她,很轻的在她耳畔问。
“宝宝不是说我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