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凉薯和墨尔安离开，他拔下木板上的剪刀。 一根金色的头发断成两截，从阳台上飘落。 他困死了。 凉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调查什么？” “好啊，明天就去。” 他强打起精神，凭感觉摸到墨尔安的脑袋：“你忘了为什么会上岸吗？” “没忘，我来找你。” 哪知道药没找到，回来凉薯也不见了。 凉薯换了问题：“你上岸后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被他们抓住？” 墨尔安从凉薯的背上滚下来，和凉薯头抵头，骄傲地说：“没有，他们打不过我。” 墨尔安的确很强，强到一般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群人通过捕杀人鱼，早已学会了抓住人鱼的方法。 凉薯失笑：“不是。” 说到抓鱼，凉薯的困意一扫而空。 他陪修青柏去过超市，超市没有鱼卖。 可没有鱼，怎么抓？ 不然说不通。 恐怕一时半会查不完。 墨尔安靠在他的肩窝：“嗯。” 第二天，凉薯和修青柏请假，说要去调查。 凉薯看着医院到处是人，修青柏很忙吧？ 凉薯当然知道。 修青柏对他够关照了，现在还要陪他去调查，他过意不去。 “嗯。” 修青柏无奈地看着他：“所以，别拒绝我，我会很难过。”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修青柏在他的头上不太熟练地轻拍两下，带着点宠溺：“先去忙吧。” 嗯？ 下午，几个人（鱼）出发了。 结果听到贝尔的名字，那些人就面露厌恶。 “他那样的人，早该死了。” “别提这个名字，会招来厄运。” 几个人（鱼）站在路边，有不少年轻人站在远处张望。 凉薯想到一个好主意，他拉了拉墨尔安：“你去问问他们。” 墨尔安害怕地躲在凉薯身后：“他们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墨尔安犹豫半天：“回来后，我能得到一个安慰吗？” 听到有安慰，墨尔安顿时鼓起勇气：“那我去了。” 比修青柏的效率高多了。 还好，修青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出来时，手中提着一个袋子。 “披风。”修青柏递给凉薯，“等他问完，就可以披上了。” 他想得好周到。 凉薯拿出披风给墨尔安穿上：“穿好，别脱了。” 他盯着凉薯的眼睛，期待地问：“什么时候安慰我？” 别离这么近，容易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