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净一愣,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声音有些低地说道,“那人已经走了,不用管他了,反正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我们出发吧。” 正在温净打算开口解释的时候,温清川收回了目光。 …… 花霁月一脚将大殿的大门踹开,黄沙之路上是倒下的一具具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一条血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一路太顺畅,她几乎没有遇到可以与自己一战的人。 她现在要见血疏。 花霁月下意识觉得是血疏搞的鬼。 可紫夜殿里空荡的吓人。 “铮——”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下一根银针再次飞出,几乎是擦着花霁月的脖颈过去,一瞬间就划出一道血痕,渗出细小的血珠。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银针的来处。 花霁月呼吸一滞,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姐……姐。” 在她面前的是一具死尸。 下一秒银针再次飞出。 她们曾无数次在花家后院这样交手过。 年少时的花霁月从来不懂的这些,不懂的姐姐的隐忍,不懂姐姐的重担,不懂姐姐的无奈。 她也问过姐姐会不会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会随时被喊来为花霁月当垫脚石。 “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就像之前那样。 长鞭几次都要擦过花先雪的衣袖,都被人狠狠拽了回来。 狭窄的地方不利于她长鞭的挥舞,连死尸都懂的的道理,于是她抓住了花霁月隐密的心思,不断地朝着花霁月靠近,想要将她逼到绝境。 “月儿以后要好好练功,我会常回来检查你的功课的。”盖着红盖头的花先雪笑着说着。 花霁月哭得根本看不清花先雪的身影,她只死死抓着花先雪的一角衣袖,不吭声,只是低头任由眼泪砸在地上。 花先雪要走了。 周围的人不断地去扒花霁月的手,他们在想方设法地将两人分开。 她想姐姐再检查自己的功课。 周围的人拿花霁月没有办法。 而后红轿被人抬起,渐渐离开了花霁月的范围。 花霁月被逼到了角落里。 因为花先雪停在了她的面前。 可花霁月好像看懂了她的话,骤然崩溃,她像小时候一样,哭得看不清花先雪的面貌。 花先雪说,杀了我。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你姐姐呢?!” 花先雪的胸膛破了一个大洞,她的像个提线木偶失去了控制一般软塌塌地栽到了花先雪的怀里。 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花霁月骤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紧紧抱着花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