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地脸都涨红了，最后又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只能转过身不去理他。 温清川看着两人凑到一起的样子，眉眼弯了弯。 他知道岁岁是替他打抱不平，但争辩了一个，还能争辩了天下吗？堵住了他人的嘴，也堵住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温清川抬手将岁岁和年年往人流外拉了一下，而后站在鬼市的门口，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像是没有听到旁边小贩们的声音似的，从发间摸出来一张傀儡符。 鬼市有两个入口，一个在鸠千夜，一个在乐人间。 “你果然来了。” 池应淮冲他摆摆手，“你若是真的多叨扰我几次便好了。” “如今你这体内的灵力已经不是福泽了，而是毒药，你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什么亏损？”原本还在闹别扭的岁岁此刻从温清川身后探出头来问道。 温清川闻言动了动手腕，没能挣脱开，无奈地说道，“他们未曾做过恶事，但鸠千夜因我容不下他们，恐怕乐人间也难以容得下魔族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这最合适了。” 池应淮眉头皱得更紧了，抓着温清川的手又用力了几分，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池应淮仔细看着温清川，像是要在他脸上瞧出什么来，但很可惜，什么也没有。 抓着温清川的那只手松了开来。 温清川象征性地揉了揉手腕，而后摇了摇头，“我命如此，不必再白费力气了。” 温清川闻言抬眸看他，“你认为我现在还只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吗？” 温清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件事，总有人要去做的。我既然有能力，为何要将此事假手于他人，让他人白白送命？让天下置身于水火之中呢？” 池应淮偏过头去，不去看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显现出泛白的骨节。 但同样，也能让其他人有喘息的机会。 “我从不食言。” 过了好久，久到周遭的商贩都开始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时，池应淮才微微动了动手指，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池言澈，这是我的名字，我们那边没有‘字’这个说法，我也没有什么小名，这是我唯一的名字。” 闻言，池应淮眼眶一红，偏过头去，声音闷闷的，“给我一缕你的头发吧，留个纪念。” 一缕发丝很快就落到温清川手中。 池应淮接过发丝，然后冲岁岁和年年招了招手，“你们二人以后便在我千机阁下做事，千机阁内不看种族，只看实力，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