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晏别时,又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无碍,后日便是十五,他会乖乖来求我的。” 确实,天下难有人抵得过烈性情蛊,纵是是不染世俗的神子也难以避免。 若是对方真的忍住了呢? 纵使温清川再过强大也不会抵过自身欲念,怎么可能战胜情蛊呢? 抉择 左肩处的阵阵麻痹并未消散,甚至扩散更甚,不过一刻,便让他感知不到左肩的存在。 两人这是故意的。 对方大抵也只是存着替家中幼弟出口气的心思,没想着真让他失去触觉,温清川看着逐渐显现出来的宫殿想道。 温清川对此并不在意,随着京婳和妙仪进了殿内,便看到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别迟尘一袭红衣坐在主座,像是恭候他多时。 温清川见此抬手见礼。 下一秒,他抬起手来,一瓶草药便飞到温清川手中。 妙仪瞬间明白了上皇的意思,连忙顺着下了台阶,“是。” 既然别迟尘早就准备好的草药,想必妙仪的小动作也在他默许之内,看来当时在碧湖边他没有动手该是明智之举。 “属下遵命。” 而后宫门被关上。 温清川将那瓶草药收进了袖中,并没有打算现在使用的意思。 “想来上皇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这等小事等谈完之后再做也不迟。”温清川垂眸没有去看别迟尘。 “呵,说得倒是我求你来一样,你私自闯入镜花水月的账,本皇还未同你清算,既然你不需上药,那边新账旧账一同算了。” 他侧身才堪堪躲过这一道。 “怎么,是觉得本皇不值得你使用渡劫期的修为?”一声哼笑从耳侧传来。 “后辈不敢。” “不敢?本皇看你胆子大得很。”别迟尘不再手下留情,长袖一挥,数道银针而出,每一个都冲着温清川面门而去。 别迟尘面色冷峻,并不想听他而言,身形一闪,竟是不见了踪影。 “要事?你此次前来不先询问鹤方的伤势,倒是要同本皇谈论要事,何事能比得过鹤方的伤势?” 温清川抬剑阻挡,那长鞭还未碰到佩剑就消失不见,与此一同消失的是别迟尘的身影。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是为私心还是为天下潜入鸠千夜与本皇无关,与鹤方无关。但他如今跟着你在鸠千夜受了重伤,强行开九尾又加上魔气侵体,你那个道侣手下不留情,长剑离他心口只有半寸距离。如今他灵根受损,修为大减,你又能做些什么!” 刹那间,长鞭从温清川背后破空。 别迟尘看着温清川的动作冷哼一声,动作没有停,长鞭从四面八方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