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有你要的答案。】 “镜花水月吗？”温清川轻声呢喃。 他偏过头，便与刚醒来的晏别对视。 温清川抿了抿唇，偏头避开对方的目光。 阴谋 虽然他现在被任命为左护法，恐怕在晏别眼中也不过是挂个空名的下人。 因而，温清川只是将晏别的衣服挂在架子上，用手整理一番，而后站在一旁垂眸不去看他，似是再等着下一步命令。 “你……”晏别直起身来，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暗哑。 “先退下吧。” 随着木门被打开然后关上，晏别眉宇间的烦躁更甚，昨日真如道侣反噬时一般，竟然真得同温清川做到了那种地步。 还是太过了。 “奴婢见过左护法。” “回护法，圣子已被安置君上别苑，现下已有魔医在一旁照料。”侍女低着头顺从地回应。 温清川说完便向院中走去，在到门口时又骤然停下脚步。 对方很冷。 温清川垂眸看着脚边的黄沙，轻轻呼气。 可他却生了怯，昨日羞愤之事，他是否自愿并不重要，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给他一次逃避的选择吧。 开门的侍卫显然是被门口的温清川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准备行礼，被温清川抬手拦住。 侍卫抬眼对上那双黝黑带着亮光的眼睛一愣，原本焦急的情绪像是被一阵微风佛去，沉稳下来，“澹台寅和澹台卯大人求见君上，属下未能找到君上，才前来叨扰护法。” 轻风乍起，拂过温清川发丝，他偏过头去看天上盘旋起来的细沙，顺风而上，风过后又飘飘然然地坠落。 —— “昨日，血旻最后见到的人，是你？”晏别坐在高堂上，一只手撑着头，不悦地垂眸看向座下跪着的人。 “四弟，你单说没有可无法洗清嫌疑，可有什么人看到了，你自始自终从未离开宴席？”澹台寅开口道，他抬眼去瞧晏别的神色，见人没有插手便大胆地继续说下去，“不少人都看到四弟你曾向圣子敬酒，随后便和圣子离开了宴会。” 澹台卯低着头，心中已经将澹台寅骂了个狗血淋头，整个十三教中也就他和澹台寅两人没有封地，只得一直在君上身边做事。 偏偏他对昨日之事记忆模糊，他可不是澹台寅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会在那种时候放松警惕。 随即澹台卯灵光一闪，眯了眯眼。 他虽对昨日之事模糊不清，但还记得那乍现的惊雷。 澹台卯微微挑眉，怕是道侣解除仪式。 若是这般想，怕是君上比他看得更清楚，而他要做的，只是将昨日的一切都一一告知而已。 “回君上，在下对昨日之事模糊不清，寻不到有可以作证的人。”澹台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毕恭毕敬地将昨日情况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