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天南跟祁粟素未谋面,但有关祁家的消息他有所耳闻,祁家的企业是这两年才发展起来的,前几年一直攀附着宋氏,宋氏一倒台,转头就跟其它几个商业圈的巨头合作,把剩下附庸宋氏的企业一网打尽,全都收入麾下,祁粟的父亲,祁氏的总裁祁一度可谓是手段狠辣,精明至极。 祁一度年轻的时候有一位爱人,两人生活了将近三年,那个女人给他生下他的大儿子祁廷,家庭美满,就差事业有成的祁一度专攻事业,遇见了祁粟的母亲,厉天南并不了解中间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后来祁一度的原妻死了,祁粟的母亲上位,不出几个月就生下祁粟,祁粟十岁那年,祁粟的母亲生重病成为植物人,祁一度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善待祁粟,想要把他当成联姻工具巩固自己的企业。 厉天南回过神,一言不发的拉开后座车门,将祁粟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在他身边,让他的脑袋可以靠在自己的肩头。 约是过去两分钟有余,女人脸上就快要出现不耐烦的神情,才听见厉天南开口的声音:“不用,去厉氏旗下的酒店。” 祁粟再怎么不被他爸喜欢,那也是祁家的儿子,趁着祁粟喝醉以后趁人之危这样真的好吗? “那当然是要的。”女人回应的果断,脸上又赔上笑容,心里默默的跟祁粟道歉,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祁粟借酒消愁碰到厉天南这个魔头,要怪就怪厉天南给的年终奖太高。 前台正巧是今天的值班经理,周经理,一眼就认出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是厉天南,瞳孔猛地一缩,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人,边搓着眼睛边从前台走向厉天南,确定对方身份以后脸上立即挂上笑容:“厉总,您怎么来了?” 周经理将目光从醉醺醺的祁粟身上一闪而过,心中隐约升出些许猜测,不过看厉天南的神情显然是让他不要过问的意思,于是他后退几步,朝着电梯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我带您上去。” 厉天南扶着祁粟走进电梯,祁粟的脑袋一直在他肩头磨蹭着,就像只依赖他的小兽,让他内心的某个地方悄无声息的软下来一块。 厉天南伸手把他的脑袋从枕头里面捞出来,跟他迷离的眼睛对视,透过他的眼睛,厉天南看到了一脸漠然的自己,好像跨越时间的沟渠重现了某些场景,厉天南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从来没见过,但见的第一眼,就仿佛是久别重逢,相识多年。 窗外的雨还在越下越大,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祁粟恍惚间看清压在自己身上那人的样貌,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他想不起来,他的嘴唇被啃咬的有些发疼,酒精燃烧了他的欲望,他的脑海里涌现出来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要回应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祁粟的手指落空,浑噩的意识占据他的大脑,他彻底失去感知。 半夜起来喝水的沈竹琛察觉到沙发上面的人影正在不断的蜷缩,倏地皱起眉,朝着沙发的方向慢步走去,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在宋迩后背上拍打几下。 有人陪着,宋迩连最开始急促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平稳,再睡过去的时候四肢都是舒展开的,是很舒适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