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岑雨眠拿起它,低声自语:“有点眼熟……”

是什么呢?

银胧随意瞟了眼,看清她手中牌子后竖瞳骤然一缩。

这是……

“魔族令牌!”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岑雨眠攥紧令牌,终于想起来,她在书上看到过!

银胧站直身子,周身气势凌厉起来,厉声问白鸟:“你是从何人身上偷来的?!”

自从魔尊被斩首,魔族退回极东之境,已经百余年未再有她们的消息,如今在她管辖的西岛,竟出现了魔族的踪迹,叫她如何不惊怒?

白鸟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敢疯狂摇头,她从来上下喙一合就是偷,哪能知道对方什么样?她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窝成一团,生怕给她安一个私通魔族的罪名。

一旁的岑世闻伸手拿过令牌,皱着眉看了又看。

确实是魔族令牌。

可是上辈子并没有过从白鸟肚子里掏出魔族令牌的事。

上辈子……上辈子虞舟把香囊给她没多久,她们就来了妖兽山,接着香囊便被白鸟偷走,这次她迟了两年才来,难道魔族是在这两年间过来的?

“岛主稍安勿躁。”岑世闻做惯家主,倒也会主持大局,“这令牌我带回人族,今日的训练还请岛主知会各妖,提前结束,还有……”

她拎起白鸟:“这鸟妖,我也得带回去。”

白鸟可怜地啼叫一声。

银胧拢拢头发:“……我同你一起去。”这事发生在她地盘上,她总不能当无事发生。

岑世闻点头,银胧自愿去最好。

她把白鸟扔给邱白,一马当先下了山。到了山脚却没立刻走,等另一边人流吵吵嚷嚷地出来时,从中精确无比找到了虞舟。

岑世闻还生着闷气,一言不发走过去,将手里攥的东西往对方怀里一揣,然后哼着睨她一眼,昂着头走了。

虞舟下意识兜住怀里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她前年在妖兽山丢失的剑穗。

与岑世闻的香囊用的一色的黄渐绿的丝线。

她再一抬眼,岑世闻的身影已然远去,只留那香囊在她眼前荡来荡去。

岑世闻一直把那香囊带在身上。

虞舟垂下眼看着剑穗,叹了口气。

岑世闻到底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取下了原先的剑穗,默默系上新的剑穗。

没有其它的意思,虞舟想,她只是不给岑世闻找茬的机会而已。

恰好看见岑雨眠在四处张望,虞舟喊住她。

“眠眠,出什么事了?”

突然通知今日的训练取消,肯定是出事了。

岑雨眠跑到她身边,不留痕迹地看了不远处的念锦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个现在不好说,回去找母亲再跟你说。”

人族依旧把西岛当自己的管辖地,自然不想让妖族来插手,此事念锦还是不知道为好。

回到云隐宗,岑世闻首先去找何卿,大致说完情况后,何卿又将一众长老召集来,一直探讨到晚上才散。

岑世闻只将时间范围缩短到两年内的猜测私下告诉了知道她身份的岑徵,至于怎么说服其她人,便不是她管的了的了。

岑徵耗尽毕生口舌,才说服众人将重心放到近两年来,心累地走出大殿,却发现岑世闻抱着手臂靠在栏杆上,似乎在等她。

她捏捏眉心,唤道:“世闻。”

就见岑世闻转过身,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岑徵心里一咯噔,莫非又有了新的发现?

“母亲。”岑世闻道,“有件事我要同你说一声。”

岑徵也严肃起来:“你说。”

岑世闻道:“虞舟说她要和我绝交。”

岑徵:?

她下意识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昨日不还好好的?

岑世闻不满地抗议:“这次我什么也没做!”

“我不过是昨夜去她那里没堵到人,今早就去了讲堂找她,我说妖兽实战要和她一队,结果她要跟我保持距离!还非要我给她一个以前不跟她做朋友的说法!”

岑世闻瞪着眼看向岑徵:“我总不能跟她说是因为两百年后她偷亲我,我才不跟她做朋友的吧!”

岑徵:……

话是照岑世闻这般讲,但事想必又是另一回事。虞舟分得清对错、拎得清是非,必然是有其它原因才不愿和好的。

于是她道:“你说得具体些,你们聊了什么?”

岑世闻便从昨晚开始说起,待她说到今早和虞舟的争吵时,岑徵微微蹙起眉头,打断了她。

“等等,你是说……当时流亭山事件后,虞舟送你香囊想和好,但你拒绝了?”

岑世闻纠正她:“我收下了香囊,只是没同意做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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