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路过曾经藏着卫柳氏的那个荒凉院子,她心念微转间再次走了过去,却发现此地已经上了铜锁。
院子里藏的人都不在了,为何还要上锁,难不成里面还有秘密?
郑微心里好奇,按捺不住想进去一探究竟,但马上就过了护卫换班的时辰,到时她想悄没声息的回自己的住处,就很难了!
最后她打算先回住处,等深夜再找机会。
待她翻窗而入,惊动了屋内的彩衣和春然。她们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一看是郑微,不由松了口气。
“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她问了一句,然后看到桌上摆着的吃食,走过去问:“还有吃食吗?”
春然看出她还没吃完饭,忙道:“有,这就是您的吃食!”
然后对彩衣道:“快伺候郡主净手。”
彩衣高兴地应了一声,很快端着铜盆和布巾回来,“郡主,您可回来了,奴婢和春然姊姊就放心了!您不知道,这几日我们提心吊胆的!”
“辛苦你们了!”郑微看着她们如释重负的模样,诚心安慰了一句。
春然走过来给郑微布菜,嗔怪看了彩衣一眼,笑着回她之前的问,“杨夫人这两日虽没亲至,每日会派身边的仆妇过来问安,还送了不少物件儿来,说是感谢郡主送的那些衣裳,都被我和彩衣给搪塞过去了。不过,昨日那仆妇就嚷着说要请大夫来给郡主诊脉,没成想今儿一天前院好似人人自危,竟没一个人过来。”
郑微知道原因,只微微抿嘴一笑并未解释,只道:“我也确实不好再病着,但有些人不方便见,明日春然备两份礼送去老夫人和杨夫人院里,就说是谢过这几日的叨扰,本郡主已经将养的差不多了。若女眷再来探望,放她们进来便是,前院的男子皆婉拒。”
春然和彩衣伺候郑微睡下之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刚刚踏出内室,隔着屏风就听到里面轻微的鼾声。
春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快步离开。
“这两日也不知郡主去哪儿了,竟如此疲累!”彩衣语气里满是好奇。
春然抬眼看她,有意提醒道:“丹阳郡主不似一般内宅女郎,日后你若想跟随左右,便要学会收敛你的心思,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
“不该说的不说!”彩衣接过话去,嘟囔道:“这些我哪能不知,只是日后回了宫,皇后娘娘若问起来,咱们该如何答呀!”
春然陷入沉思,良久放下手里的托盘,低声道:“自然是实话实话,郡主病了这些时日,皇后娘娘知道了定会更疼郡主!”
彩衣讶然之后,点头应下,“听你的!”
寅初,郑微悄悄从榻上起来,穿戴整齐再次翻窗而出,警醒的春然看了看窗棂,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彩衣,缓缓地躺了回去。
郑微再次来到那间院子,抬头看了看这院子墙不矮,四周很空旷,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这让她犯了难。
突然她记起什么,拔下头上的簪子,回想着廖文南教她的办法,插进铜锁里,试着轻轻挑动,直到听到一声脆响,郑微面上一喜,铜锁被打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