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翁看到他回以热情的笑容,“二娃子又回来看你叔父啦?”
“是啊,今儿回的急,赶明儿给你带米糕!”
被叫二娃子的男人说完冲老翁摆了摆手,径直牵着马进了村,在一处篱笆院前停下,他看了看屋里亮着的昏黄油灯冲里面喊道:“叔父,我回来了!”
“二娃子?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快进来!”院子里走出一位年约四旬的粗壮农夫,叔侄二人生的倒是挺像,高兴的走到门口来迎接他。
叔侄二人进了屋,那位叔父立即便掩了屋门,两人对视一眼收敛了笑容,二娃子沉声道:“叔父,一切都照着主公的谋划进行,我来给主公回话。”
“进来吧,主公就在里面。”叔父此时隐隐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只需一眼便没有人能把他错认成憨厚的农夫。
二娃子抬脚进屋,看到面前的人瞬间愣住了,往日总是一袭月白长衫那般好看的主公,如今竟穿了一身粗布短打,少了些书卷气多了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觉得亲切又违和。
二娃子一低头竟看到他手里端着个木桶,而他正赤着脚踩着一双草履,显然这木桶里是洗脚水。
二娃子吃惊的跑过去要接过主公手里的木桶,却被他微微闪身躲过,自在又熟稔的道:“二娃子,你回来了?可有带西市的桂糕来?”
“今儿,今儿走得急?”二娃子一闪神反应过来被主公带偏了,回头埋怨叔父,“叔父,怎么能让主公做这些事儿?”
“有何不可,主公也是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那会儿什么活儿不都得自己干!”叔父倒是不客气的爽朗大笑。
被称作主公的自然就是韩世棣了,他听了叔父的话笑道,“赵叔说的是,你们两位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都能做贩夫走卒,耕地的农夫再此隐姓埋名,我一个名亡之人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二娃子没想到两句话竟把主公给说伤心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反倒是韩世棣把水倒进桶里,走了回来,云淡风轻的问,“你这个时辰回来,可是有进展了?”
“是!”二娃子立即来了精神,一拍手兴奋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京兆府的衙役今儿午后果然去了古铜巷,不过他们注定一无所获!”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赵叔父问道。
韩世棣略作沉吟,“自然是照原先筹算好的,京里继续添把火,就说那位为了得道升仙不仅残害无辜稚子,还陷害忠良。赵叔,你派人去给外面的人传个信,三日后他们可以动手了?”
赵叔和二娃子领命,二娃子想起一事,又道:“北边有信儿传来,好像嫁去大魏的那位昭阳郡主要回来探亲!”
“哪有和亲皇族回国探亲的?再说这也没去多少日子?而且还选在这个时候!”赵叔不以为然,“其中定有诈!”
“赵叔说得对,让咱们北边的人盯紧了大魏的军队,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示警!”
韩世棣又多吩咐了一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