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一片飘雪白的雪花。 可溃疡暗伤，从来不会好，只是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直流脓发烂。 周成和赶紧抱住他，腾出一只手来顺毛缕他后背。 深吸气，再吸气，对，……” 万幸，陈元在周成和指导下，逐渐平稳了呼吸。 周成和都不敢去看他眼睛，生怕看到什么都没有了。 不，这是你房间，是我走！ 陈元拍开周成和搂他的手，整个人摇摇欲坠往外走。 不知道哪里错了，但这时候，只要认错就对了。 你还病着呢，是我不对。 认错认得这么痛快，一看就不是诚心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滚！”连带这个“滚”字的，是带着掌风的一巴掌。 周成和左脸颊瞬间红肿。 他怎么敢打周成和的。 周成和也愣住，抬手想摸摸依旧麻木疼痛的脸。 被虐待过的记忆，让他本能害怕。 周成和错愕，随后眼里是全然的沉痛。 只是一巴掌而已，和陈元所受的委屈比什么，又算的了什么呢？ 气消了没有？” 好像犯错的是他。甚至再次伸出手，想碰碰陈元。 趁着周成和愣怔的功夫，陈元终于生出点脑子。 没有理会周成和扶了个空的手。 陈元沿着墙壁溜出去，自己靠在楼梯边看自己手指。 周成和好像真的变了。 “当年，是老爷做的局。 陈少爷，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好好的不成吗？” 呵呵，毕竟是看着周成和长大的，还是向着自家人。 老管家沉沉叹口气，佝偻着身躯想退回阴影里。 不该说的。 “管家爷爷，周成和当年也这么追过我父亲吗？” 反正都让人看到最狼狈一面了，陈元索性问个干净。 如今还知道以前的，也就管家爷爷一个人了。 他两颗黝黑闪亮眼珠死死盯住管家，看得管家心中一惊。 快别说了…… “这么多问题，为什么不干脆问我？”周成和手帕里包着鸡蛋，敷在脸上，目光有些难过。 陈元半侧过脸去。 “你在担心什么？”周成和升起些希冀。 生怕把这点缓和的机会弄没了。 当然没有，我只爱过你一个人啊。” 可惜，最想听到这句话的人，已经不相信了。 “是吗？”陈元想到更久以前，周成和去看他爸爸的墓碑。 本来没必要问的。 他居然连这么久远的旧账都翻出来了。 不是因为我爸的临终托孤？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