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他甚至没有一个拥抱。 陈元那点劲咬得不深，只是带了点牙印，连皮都没破。 周成和此时什么气都没有了。 将抖成一团，把自己藏在窗帘背后的陈元拉出来。 “别怕我。” 在周成和碰到他的一瞬间，陈元嘴里发出尖利的哀叫。 陈元噩梦和现实交错。 四周都是扭曲，只有皮鞭抽空气的爆鸣，和他吃痛的哀鸣在耳边回荡。 陈元总算听到自己声音，他摸摸嘴边，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一个口珈才对。 陈元又叫了一声，又叫一声，总算说出那句梦中一直想喊，却从来没喊出来的求救。 周成和被陈元这一声呼喊直接叫到膝盖酸软。 抖着嗓音握住陈元手。 当年就不该放手的。 现在元元留学回来了，他们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幻想元元留学回来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压过元元死去的事实。 “抱抱我，我好疼。不要在医院，我要回家。” 觉得常常憋闷的心脏好受许多。 周成和把人抱在怀里，当宝贝那么宠。 另一边，赵清看着香燃尽，收功丹田，掐诀养神。 几个起跳，落入赵清袖子里。 顾星渊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是后悔的打砸咒骂。 等彻底消停了。 顾星渊身上只裹了一条大浴巾给他开门。 屋里都是石楠花的味道。 顾星渊没骨头一样坐在房内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他没救了。顾星渊本来不想承认的，现在他不得不放弃了。 活该烂在泥土里，陈元都失忆了，到最后都能回到周成和身边。 不过是性瘾而已，反正没人爱他。 他下半辈子也不想结婚。 想玩玩男人怎么了？ 屁！ 还是害怕的啊，说这些干嘛？ 只是平静抽走了他指尖的烟：“这次比上次多坚持了六天，有进步。继续加油。” 想想，又放了颗棒棒糖。 顾星渊想到自己信誓旦旦发誓赌咒，再也不乱搞，再也不点外卖的坚决。 他没有打开棒棒糖的包装纸，只是捏在手心，问了个他始终想不通的问题。 他就是贱！ 他烂透了！ 为什么他还不放弃？ 随即掏出纸巾把刚踩灭的，吸到一半的香烟扔到垃圾桶。 溜着光裸小腿又去撩，，拨。 赵清只是抓住他的小腿，在旁边的床坐下，这个姿势，正好把他小腿放到自己膝盖上。 很暧昧的姿势了。 如果他想的话，只是心里有点失望。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不是他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