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装着不情愿的答应了。 假的都是假的 他走得急，连件羽绒服都没穿，身上只有一件羊绒外套，一下车，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风挂过树林子的尖啸，鬼哭一样。 陈元感觉不到冷一样，也感觉不到害怕。只是按照石碑序号寻找父母的坟墓。 他没有太多时间。 医院自然没有备用手表，他不知道确切时间。 怎么没有？ 终于，在不起眼的一处墓地，远离群居的小土坡上，陈元看到了早在路上默念多时的序号和名字。 陈元摸摸心口，没有感受到一丝伤心，难过，伤感，类似的情绪。 再看立碑人：不孝子陈辰叩立。 原来，他叫陈辰？ 为什么是陈辰立 的坟墓？ 隐约有哭泣声传来，此时此地，荒无人烟，无数荒坟。 鼻子嗅嗅，确乎有酒菜香气从风里飘过来。 “你来干什么？” 陈元真的被吓到跳起来。 男人一身纯黑外套，袖子戴着黑袖套，陈院知道，那是戴孝。他虽然问了一句，但似乎对他的出现没有更大兴趣。 里面是几个皱巴巴的小橘子，三个红苹果，还有一刀黄纸。 只剩下一地黑灰，被风打着旋吹散，雪花很快落在黑灰上，星星点点。 他真是不孝，这个没听说的陈辰都能给父母烧纸，他确忘记了。 陈元在想要不要一会去买。 陈元听到了，咚咚咚的土地闷响。 却是递过来一张名片？ 天气冷了，他们在下面也过个好年。 陈元顾不得说什么晦气之类的话，注意力完全被陈辰两个字吸引了。 不对，今天是他的忌日？ 大概是为了拉拢一个潜在客户，男人态度称不上好。 男人只是回答中规中矩，脸色平静的像一张白纸，只有看向陈元的眼色，带有几分热切。 我干这行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单子。 陈元呆立在这里半天，被男人当成李家亲朋好友了。 转过小土坡，在陈元父母墓碑下面点，孤零零伫立着一座小坟墓。 陈元瞳孔猛然紧缩，忍不住念出声来。 如果里面躺着的是他们儿子，那自己又是谁？ 乱七八糟的思绪堵在陈元脑子里，混成乱麻。 “什么呀，这老两口就一个儿子，可惜啊，三年前儿子刚给父母办好后事，听说，有个表哥对他不错。 反正，哎！唉！ 男人只是感叹。 以往都是我一个人呢？ 给你打八折！” 见陈元失魂落魄的走远，男人收起假惺惺的脸，面色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