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挥部大厅内,那名军官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顿时其他军官们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询问了起来:
“怎么样了?找到那些该死的旋翼机了吗?”
“我猜肯定已经解决掉了!”
“没错,旋翼机的飞行速度并不快,不可能逃出战斗机的追杀。”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和上面有一个交代了!”
“我认为,接下来我们必须反击!”
就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那军官快步走进来,露出了相当难看的脸色,看到这一幕,顿时议论纷纷的军官们声音逐渐熄灭了,顿时坐在前面的总指挥问道:
“怎么回事儿?碰到他们的战斗机支援部队了?”
“发生了空战?伤亡如何?”
在十几名高级军官的注视之下,那军官声音苦涩的说道:
“不,阁下,没有空战。”
“但是我们确实遭到了伏击,防空导弹的伏击。”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
随后那军官飞快的把整个过程讲述了一遍,在场的军官和总指挥的脸直接黑里透着红,眼中满是怒火!
“该死!这些该死的巴基斯坦人!”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命令地面部队,立刻进入山区边缘搜索,既然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那就说明他们肯定还潜伏在那片山区,我一定要让他们全部去死!”
“他们必须去死!”
面对总指挥的咆哮,旁边的一位军官黑着脸说道:
“但问题是,距离那边最近的地面部队,就是刚才的那两個突击团。”
“他们刚返回营区,现在又要调动他们吗?这”
听到这位军官这么说,旁边一位军官直接暴怒吼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军情本就是变化无常的。”
“刚才可以命令休息,现在依然可以命令开拔,命令他们立刻开拔出发,必须从山里把这群人给搜出来!”
对于这个说法,坐在上首的总指挥点了点头,随后命令被正式下达,刚准备休息的两个突击团,再次被要求开拔。
但是不得不说,这两个突击团也确实是精锐部队,整装出发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后他们已经开始朝着西部行军,准备进入山地作战,寻找那群偷袭者。
然而,半个小时之后。
就在指挥部里众多军官沉默等待的时候,只见一名通讯兵突然报告说道:
“报告!前线消息!”
“我们在莫力克小镇的据点遭到了敌人的攻击!”
“敌人的火力输出非常恐怖,莫力克小镇正在顽强的抵抗!”
“我们附近的部队已经准备进行支援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军官们脸色一变,对于整个克斯米尔中部的战斗来说,双方争夺的其实有两个比较关键的点,一个是地理意义上的“战略要点”,一个就是城镇,毕竟这里地广人稀,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战略地点和小城镇,那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极寒天气中驻军也非常困难。
正是因为如此,双方的战斗一直都是围绕这些“战略要点”和“城镇”展开的,而莫力克小镇就是前线中相当重要的城镇,兼具“战略要点”和“城镇”两个属性,但是它其实并不位于前线的第一线,而是属于第二线。
“该死!别告诉我,又是旋翼机偷袭!”
面对这位军官的咒骂,那通讯兵飞快的摇头说道:
“不是,按照前线的报告来看。”
“敌人拥有大规模火力,绝对不是旋翼机可以运输的。”
就在军官们关于突袭讨论和商量支援方案时,片刻之后又有消息传来了:
“报告!前线消息!”
“莫力克小镇的据点被敌人攻克了,但是敌人并没有驻军采取防守的措施,而是立刻进行了转移!”
“目前我们的支援部队一方面进行救援和防守,一方面进行了追击!”
然后接下来,消息大概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就会传回来一条,而内容也越来越“离谱”了起来!
“我们的部队没有追上目标!”
“战斗机发现了目标,但是遭到了防空火力的攻击!”
“罗卡小镇的据点也遭到了攻击!”
“我们需要支援!我们需要支援!支援太慢了!”
“等我们的支援抵达时,敌人已经离开了!”
“大量人员伤亡,我们需要医疗部队!”
随后,在这些消息的冲击下,整个总指挥部彻底的躁动了起来,同时整个克斯米尔中部地区的战斗,也进入了一片混乱的状态。
毕竟在过去,战斗主要集中于几个关键点,但是现如今,巴基斯坦依靠他们的“机动部队”,开始越过最前线,对二线的城镇展开了攻击,来了就打,打完就跑,完全不以占领为目的,就是在不断的消耗着印度的有生力量!
至于那位总指挥的脸,已经彻底不能看了,同时他不得不咬牙切齿的再次下达了一条命令:
“命令那两个摩托化突击团,立刻改变前进方向。”
“北上进行支援!”
当这个命令通过电波传导到那两个突击团的时候,这两个突击团还在冰天雪地里赶路,准备去西边山区清缴那支偷袭部队,现如今也只能匆匆调转方向,再次朝着北方赶路,支援那些在巴基斯坦机动部队攻击下难以维持的城镇。
只不过,战士们看起来很疲倦。
而中部地区的战火,在这个寒冷的冬日,燃烧的越发剧烈了起来!
燕京时间,下午五点钟。
羊城,春节联欢晚会第二现场,早早按照安排吃过晚饭的观众人员们开始入场了,而演职人员也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
排队的人潮中,至少一半都是羊城本地人,而剩下的一半,则是邀请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各种模范,比如劳动模范、工人模范、教师模范等等。
听着耳边或熟悉或陌生、或完全听不懂的羊城方言,排队的张保国心中再次涌现出那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觉,而这种感觉,自从前天坐着火车抵达羊城之后,张保国心中就一直存在,只不过此刻似乎变的越发剧烈了起来。
张保国不是全国模范、更不是羊城本地人,他是联合体的一名工人。
之所以是“工人”,没有任何的前缀,就是说明他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工人,不是技术工人、不是高级技工、不是工程师、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名最普通的操作工人,他就是土生土长的涞阳人,在人生中已经过去的四十五年里,他从未离开过涞阳,当初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了红星机械厂,而随着机械厂的变迁,他变成了联合体的员工。
他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是联合体内部推举出来的劳动模范,为了表彰他在过去一年辛苦的劳动,为联合体做出的贡献,他获得了一份“奖励”,那就是公费前往几千公里之外的羊城,去现场观看华夏电视台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的室外表演。
而像他这样的人,整个联合体还有足足六十多人,他们是一起组团坐火车来的,带队的是联合体的年轻人们。
“扑通!扑通!扑通!”
那一刻,张保国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其实对于自己的紧张,张保国很清楚原由,过去的他从未坐过火车,当被联合体的车队送到泉城市,坐上火车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新奇、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在火车行驶的两天一夜内,他感觉良好,增长了不少见识。
但是,当他在羊城落地之后,他开始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