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初光看唐向晚的眼神,是遏制不住的怨恨:“唐向晚,我丢了乌纱帽,你满意了?”
唐向晚啼笑皆非:“唐大人这话真有意思,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丢的乌纱帽,你找谁去。”
唐初光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他耍起了无赖:“是你见死不救,我才会丢官。唐向晚,我告诉你,兴业赌坊的人给我的最后期限是明日,明日我拿不出五十万,就把松知的双手剁了。
你想要活命,快去和楚舰寒索要五十万两救人,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唐向晚气的心脏砰砰直跳,看来不仅她的行踪是三皇子透露,恐怕唐松知会去赌博,也是三皇子做的局。
兴业赌坊,恐怕也是三皇子的产业。
三皇子真是好样的,把痛打落水狗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声音嘶哑的说:“楚舰寒犯了谋逆罪,他再也无法给予我任何帮助。”
唐初光身子晃了晃,看向唐向晚的眼神,又凶狠了几分。
既然唐向晚失去了楚舰寒的庇佑,他便没了顾虑。
秦氏和唐老夫人闻得此言,几近昏厥。努力稳住心神后,凶神恶煞的扬了扬手里的柴刀,蛮不讲理的说:“若你早肯去找楚舰寒要银子,你弟弟早就得救。是你自私自利,才会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唐向晚,我告诉你,你弟弟的手保不住,你也别想活命。”
唐向晚疲倦的捏了捏眉间,换做平时,她一定对唐初光等人的威胁置之不理,大不了离开盛京便是。
可楚舰寒入狱,生死未卜,她无法狠心绝情的拍拍屁股走人,妥协道:“明日我去和兴业赌坊的东家交涉,你们且先回去。”
唐初光对唐向晚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我和你一道去。”
唐向晚冷冷的丢下:“随便你。”朝屋内喊:“竹青,开门。”
竹青听到唐向晚的声音,将门栓拉开,唐老夫人扬起手上的柴刀冲上去:“小贱人,我敲门许久也你也不开。”
竹青吓得躲在唐向晚的身后,唐向晚火冒三丈的指着自己的脑袋:“砍竹青做什么,来,朝我这里砍,把我砍死一了百了。”
若非涉及到唐松知的性命,唐老夫人真想和唐向晚同归于尽。反正她一把老骨头,换唐向晚年轻的性命,一点也不亏。
唐向晚走入院内,让竹青把门关上。唐初光一脚踏进门槛,撑住摇摇欲坠的门,理直气壮的说:“为了救你弟弟,唐府已经被抵押,我们没有容身之所,暂时先和你住一起。”
唐向晚料不到唐初光已经走到穷途末路,阻止只会引起他们更激烈的争吵,她疲惫的很,实在没有心情和他们争执,大步的踏入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