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舰寒拉着唐向晚,走到老王妃的面前,双手做辑赔笑道:“还请老王妃息怒,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强行把他们凑成一对怨偶,搅扰的荣安王府内宅不得安宁,受损失的也是荣安王府。
虽然清远侯府和周府比不得荣安王府,老王妃也不能像处理一个低贱的侍女一样,胡乱找个借口处死楚妍。”
老王妃听懂了楚舰寒话里话外的威胁,周老爷子曾是太子太傅,楚舰寒又是太子跟前的大红人,来日太子登基,胡乱寻一个理由,就能让荣安王府全军覆灭。毕竟他们的屁股,可都不是干净的。
但就如此作罢,荣安王府的脸面要往哪搁?
小周氏看出事情有转机,连忙说:“老王妃,方才是我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和我一般见识。我家妍儿自私又任性,实在不是好的妻子人选。我家还有一个女儿,性格温柔贤惠,把她嫁给萧鼎,绝对是天赐良缘。”
老王妃和楚老夫人交好,岂会不知那所谓的女儿,是个庶女:“你当我荣亲王府的大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的?”
小周氏连忙说:“老王妃误会了,是把意浓嫁给萧鼎为贵妾,对外就宣称今日是纳妾,并非娶妻。今日抬来的陪嫁,尽数留着。”
老王妃有些心动,今日的事闹的难看了些,清远侯府抬来的嫁妆,够荣安王府二十来年的开支。何况一个贱婢的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鼎儿想,想要一个孩子还不容易。
唐向晚陡然睁大了眼,小周氏好狠毒的心,不愿楚妍吃苦,却要牺牲楚意浓。
楚舰寒脸色铁青,他出面解围的初衷,是让楚妍解脱,而非用意浓的幸福,换取楚妍的幸福:“母亲,你实在不像话。”
小周氏略带恳求的说:“舰寒,攸关妍儿的终生幸福,算姨母求你,看在你们是同父异母,你母亲又是妍儿姨母的份上,你莫要在这个时候和我作对。”
两个都是他的妹妹,但终归是亲疏有别,楚舰寒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唐向晚可没有楚舰寒的顾虑,小周氏如此心狠手辣,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小周氏把楚意浓推入火坑,转头对老王妃说:“王妃,楚意浓已经和武安侯府的齐兆海定了亲,你让萧鼎纳了意浓为贵妾,就会和武安侯结仇。”又故意挑唆:“王妃,我母亲居心叵测啊!”
老王妃脸色一瞬间变的铁青:“好你个周蓉,你把我的玄孙害死也罢,你还想给荣亲王府树敌。来人,把楚妍送进婚房。”
“唐向晚,我和你拼了。”小周氏嘶吼一声,冲上去就要扯唐向晚的头发。
楚舰寒将唐向晚护在身后,小周氏怎么也抓不到唐向晚,气的两眼发黑,差点没吐血。
楚妍复又被婆子抓住,她又踢又拽:“放开我,母亲,救我。”还是被强拉进新房。
楚舰寒一个箭步就要上前救人,唐向晚死死的抱住楚舰寒的腰:“不准去。”
楚舰寒手松了握,握了松,闭上眼叹息一声。
妍儿虽是他妹妹,到底陪他携手一生的是向晚。他对不起妍儿,但他不能没有向晚。
小周氏浑身瘫软在地,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唐向晚,颤抖着嘴唇说:“我不会放过你,唐向晚,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唐向晚会怕这些,就不敢当着小周氏的面和老王妃陈诉实情:“母亲,这就是你造的孽,反噬在楚妍的身上。不怪我,怪你自己。”
老王妃转头看向楚舰寒:“楚大公子放心,今日闹的虽然不愉快,但看在你祖母的面上,我们不会亏待楚妍。还请几为挪步客堂,我们一边吃茶,一边商量后续的事要怎么办。
楚舰寒看一眼快要昏厥的小周氏,楚妍已经被拉进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也没什么好商量:“老王妃的盛情款待我们心领了,还望王妃言而有信,不然,清远候府和周府,也不是吃素的。”
老王妃从未被一个小辈威胁,因为楚舰寒是靖安王跟前的大红人,偏生她还发作不得,赔笑道:“楚大公子放心,我一定言而有信。”
几人打道回府,唐向晚不愿在小周氏盛怒时和她同坐一辆马车,和楚舰寒一道骑马而回。
老侯爷早就等候多时,听到仆人来报说他们回来,急忙把人请到永安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舰寒避重就轻的把事情讲一遍,老侯爷气的捶胸顿足:“早知向晚说的都是真的,就不该把妍儿嫁进荣安王府。”
唐向晚道:“祖父无需自责,都是萧鼎太会伪装。”
小周氏的脚刚踏进廊下,就听到唐向晚的话,面容扭曲的打帘子入内,冲上去就想撕扯唐向晚。
唐向晚身姿灵活的躲到楚舰寒的身后,小周氏还不撂开手,两个人绕着楚舰寒转圈,老侯爷怒喝道:“够了,还有没有体统?”
小周氏气的眼眶都红了,指着唐向晚骂:“是萧鼎表里不一,还是你过于狠毒?你明明知道萧鼎是怎样一个人,却知情不说。你在我可以把妍儿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时,就因为你恨我,阻止我,断送了妍儿所有的退路。”
老侯爷询问的目光看向唐向晚和楚舰寒,唐向晚做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事,他都可以理解,但楚舰寒可是楚妍的大哥,怎能任由唐向晚胡闹。
唐向晚赶忙为自己解释:“母亲,这话你说的没有道理。今日我有没有和妍儿说萧鼎是个伪君子?那时你如何说的我历历在目,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