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舰寒大笑:“我身上好的品质你不学,尽学些歪门邪道。”
唐向晚笑着拧他的腰,不想过多纠缠此事,迅速转移话题:“芙蓉是唐姒派来监视我的人,明日我没有借口不去和母亲提唐婳的婚事,你去支会媚儿一声,让她按计划行事,随时待命听后我的差遣”
楚舰寒略显粗糙的手轻轻的抚平唐向晚蹙起的眉头:“操之过急容易出错,既然你要去说媒,那肯定是用过早膳就去。媚儿总不能一大早起,就对景和使用美人计。且时间上,也过于紧迫了些。”
唐向晚也虑到了这点:“明日我会起的晚些,尽量把时间往后拖延。”
楚舰寒那番话的意思,无非是在暗示唐向晚,她还有个夫君可以依靠。
谁知,她半点没听懂他的暗示。
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佯装生气:“你把我放哪里了?你明日只管一大早就去,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唐向晚笑的甜蜜而幸福,有楚舰寒这番话,她的计划又多了一重保障。
楚舰寒将她送回宝月楼,低声嘱咐:“你且先睡,我去去就回。”
唐向晚知道他是去通知周媚,洗漱后躺在床上,原想等楚舰寒回来,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垂,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竹青听到里面的动静,端着银盆入内,一脸恼怒的说:“芙蓉一早就醒了,一直催促着奴婢把你喊起来,去找夫人说正事。”
又悄悄的附在唐向晚耳边:“姑爷出去的时候交代奴婢,说夫人一大早就被周老爷子请去了周府,你这会子只管去怡然居。
夫人大约申时初回来,请你过去说话时,小姐尽量拖延些时间,其他的一切,会按照你的计划执行下去。”
唐向晚表示了然,洗漱过后出了厢房,芙蓉已经把早膳一一摆放好:“少夫人可算醒了,快用膳去办正事紧要,奴婢不能在清远候府待太久。”
唐向晚慢条斯理的用膳,芙蓉满脸焦急,又不好说什么。好容易等她放下筷子,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唐向晚暗笑,径直来到怡然居,小周氏果然不在院中,并未交代什么时候回来。
芙蓉大失所望,且得按捺着,交代侍女:“楚夫人回府,还忘姐姐派人来通知一声。”说罢,从荷包里掏出一点碎银子,塞进侍女的手里。
二人一道回了宝月楼,唐向晚拿起绣绷刺绣。
大约申时初,怡然居的侍女派人来请唐向晚,说小周氏回来了。
芙蓉显得比唐向晚还要激动:“少夫人,快去吧。”
小周氏和李静云坐着吃茶,见唐向晚来了,态度很是倨傲。因为唐向晚昨日被唐初光叫回唐家的事,小周氏是知道的,她已经猜到唐向晚来找她的目的。
唐向晚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小周氏以为胜券在握,她要打的她措手不及。
既然彼此都知道来意,也不必虚以委蛇,开门见山的说:“母亲,我今日来,还是为景和与我嫡妹唐婳的婚事。”
小周氏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唐家的人急了。她摸了摸脸,感觉脸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但只要唐婳嫁入清远侯府,以后有的是时间折辱秦氏。目下最重要的,是趁唐向晚有求于她的时候,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压。
脸色就跟变戏法似的降至冰点:“景和是庶子,唐婳是嫡女,怎高攀的上唐家的女儿。”
芙蓉暗暗的扯了扯唐向晚的衣裳,要她放低姿态,主动和小周氏赔不是。
唐向晚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的笑。小周氏的举动都在意料之中,她先让小周氏的辫子翘上天,再让小周氏尝试从天堂跌进地狱的落差:“母亲,那只是我嫡母的一时气话,母亲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嫡母一般见识。”
李静云难得看到唐向晚一改张扬的态度,冷笑道:“是一时气话,还是唐婳幽会男子被发现,别人不肯娶她,她没辙才想让景和做乌龟王八蛋。”
唐向晚端起茶碗吃茶,并不说话。先晾她们一会子,毕竟谣言是她们传播,她们内心肯定也很着急。
芙蓉先沉不住气,又偷偷的拽了拽唐向晚的衣裳。
李静云和小周氏面面相觑,怕拿乔太过,计划打了水漂,小周氏赶紧开口:“前儿你嫡母划花了我的脸,我也不说要以牙还牙,既然你出面替你嫡母来求和,跪在我脚边赔礼道歉,我就原谅你嫡母一次,让景和做了这乌龟王八蛋。”
瞧小周氏一副她该感恩戴德的模样,唐向晚差点没被气笑。唐婳又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她为何要为唐婳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淡淡道:“母亲,是我嫡母划伤了你的脸,可不是我。你要报仇,也该让我母亲跪在你的脚边,博求你的原谅。”
小周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趁此机会都不能将唐向晚拿下,日后就更别做梦。傲然的扬起下颌:“你身为秦氏的女儿,为母亲分忧解难,难道不是应该的?”
唐向晚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碗,瞧小周氏冠冕堂皇的样子,她直接泼一盆冷水:“朝夕相处这些时日,母亲还不了解我?我可不会为了别人,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小周氏道:“既然如此,唐婳和景和的婚事免谈。”
唐向晚作势要起身,却被芙蓉摁住:“楚少夫人,唐夫人养育你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自家的姐妹,做点牺牲也没什么。何况这里又没有外人,就算传出去,别人只会夸你重情重义,并不会因此而耻笑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