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是用想的,安宁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眼看着楚舰寒要走,安宁飞扑过去搂住他精瘦的腰身:“舰寒哥哥,你要去哪儿?是安宁不够美丽,还是…”一只手勾着他的腰,垫着脚尖走到他面前,含情脉脉的凝视他:“你生安宁的气了。”
楚舰寒握住她的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碧发:“你我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可是…”
安宁倒真的想要和他共赴云雨,楚舰寒虽然厌恶唐向晚,一个壮年男子,最是难忍那档子事,万一被唐向晚趁虚而入,就悔之晚矣。
楚舰寒好似看穿了她的担忧:“有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也略有耳闻。真若我是好色的人,早就妻妾成群,儿女成双。何况你不知唐向晚她…而今我一想到她,就忍不住作呕。”
安宁想到他刚才的情不自禁,这会子却能拒绝她,便满心欢喜。勾着他的腰带,缠着要他陪她说话解闷。
楚舰寒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坐在床沿边上,一面替她扇风,一面在心里冷笑。
假如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安宁也不想着给自己报仇,就想这样和楚舰寒静静的待着,让无法的言说的幸福,在心底流淌。
楚舰寒见安宁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往外走。脚刚踏出门槛,脸上的笑顿时凝固,嫌恶的弹了弹没有灰尘的衣袖,回到屋子将身上的衣裳换了。
又觉身上有股脂粉味,让使女打来热水,沐浴沐发后,方觉满意。
…
戌时初。
一道极轻微的脚步声翻出窗户,娇小的背影很快没入黑暗中。
楚舰寒懒洋洋的坐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喝酒,看着安宁翻墙而出,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安宁出了府后,径直前往三皇子府。
三皇子彼时正在和宰相商议大事,仆人来报说安宁来了,宰相便走进后堂,侍女将茶杯撤下,换上新的茶水。
安宁走进客堂,里面并无人,客堂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三皇子一个人坐在里面吃茶,岂不是怪异?
眼睛看向通往后堂的小门开着,心中明了。
三皇子责备道:“怎么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安宁不敢造次,一改楚楚动人的神色,面色冰冷的说:“我已经打探到楚老夫人入宫的目的,怕知道的人太多,所以才会亲自来。”
三皇子来了兴趣:“什么消息?”
安宁道:“太后有意把族中的女子嫁给靖安王为侧妃,今日特意把老郡主宣入皇宫,为的是让老郡主说媒。”
三皇子脸色大变,用力垂了垂桌子:“看来,太后是打算扶持靖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