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妈妈眼底的惊喜,怎么也压不住,期待的看向楚老夫人。
楚老夫人笑道:“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罗芝做事稳妥又心细,有她助你一臂之力,我甚是放心。”又叫曹妈妈把人叫来,和唐向晚请安。
一时一个三十来岁,一脸精明的王罗芝在唐向晚面前跪下:“拜见少夫人。”
楚老夫人严肃的说:“你跟着我时,一片忠心待我。日后跟着少夫人,就是少夫人的人,一仆不事二主,莫要分不清主次。”
王罗芝笑道:“老夫人放心,奴知道只有把少夫人服侍的开心,老夫人才会更疼奴,怎敢不尽心尽力。”
楚老夫人眉开眼笑,唐向晚亲把人扶起来,说了几句客套话。
此事商定下来,楚老夫人和女大夫再三确认,那些麝香不会对唐向晚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才回了永安堂。
夜里楚舰寒回来,唐向晚将此事告知,他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温声说:“我们才刚成亲,我尚未做好当父亲的准备。近些日子,我事务繁忙,也无暇顾及你。迟些要孩子,我求之不得。”
唐向晚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动情的亲了亲他的下颌:“你真好。”
楚舰寒抱着她上床,深邃的眸底漾起一抹异样的幽光:“我们这才走到哪?好处还在后,你且等着享福。”
唐向晚笑而不语,嫁给他做妻,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选择。
有了操持楚清安婚事的经验,唐向晚把端阳节操持的得心应手。那些婆子许是嗅到了清远侯府的风向有所改变,再也不敢欺辱她是新妇,规规矩矩的把往年买了什么东西的册子一应呈递到她面前。
唐向晚知道楚老夫人爱听戏,花大价钱把盛京最有名的戏班子请进了府,又在菜品等物上做了调整,给府上的仆人在端阳节那一日加了一两银子的俸禄。
府上的仆人,个个都对她感恩戴德。
到了端阳节那一日,唐向晚指挥仆人挂菖蒲,每个仆人都分发一个香囊…
用过午膳后,唐向晚陪着楚老夫人看戏,楚舰寒不停的朝唐向晚使眼色。
唐向晚心领神会,借口去茅厕走到一边,楚舰寒尾随而来:“待在府上闷得慌,外头有赛龙舟,我们凑热闹去。”
嫁了人的妇人,哪里能如未嫁时自由?唐向晚有一丝迟疑:“若被知道…”
楚舰寒啧了一声:“怎么成亲后你前怕狼后怕虎?我记得那时你敢独自去怡红院找我,让我娶你哩!”
唐向晚噗嗤笑了:“去就去!”
楚舰寒搂住她的肩,嘴角含笑说:“早就和祖父祖母支会过,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
唐向晚用力拧了他的腰一把,二人乘马车来到盛京最大的湖边,两面已经挤满了人,震耳欲聋的鼓声和男人的吆喝声响彻天际。
楚舰寒用银子买通了去最前面的路,湖里面有十几条龙舟在比赛,加油呐喊声震耳欲聋,唐向晚被喜悦的情绪传染,嘴巴就没有合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