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是说布阿这个案子?”宋叔皱了皱眉。 “这些细节我们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反正听说是有一个警察卧底了十几年,一直都在挖掘证据,掌握证据什么的。”宋叔说道,“所以这一次行动组才会一举歼灭。” “不知道。”宋叔摇了摇头,“这种缉毒警察国家怎么可能让他暴露出来,还是卧底。” “等等。”宋叔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对,“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陈警官,那个陈警官。”宋叔压低了声音同我说道,“是她从边境接回的一娴,不仅是这个贩毒案,你和陈纪的案子本来不是她办理的,不过她还是一直为这个案子忙前忙后。但是一娴似乎并不怎么待见她,有一次我无意还听见她们俩争执,一娴好像还说她虚伪什么的,而且我从来没听过一娴叫她的名字。” “陈家铭?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无意看见的。”宋叔说道。 “是,差不多,就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宋叔肯定道。 “你认识?”宋叔问道。 “你和她又是怎么回事?”宋叔听见我的话失去表情管理,“你们怎么又” 回到牢房,我开始细细回忆起各种细节,觉察出了不对劲。 而是阿伶和乌隆回国,方慕媛和我接任了她们两人的位置。 尤其是在拉昆不了解我和方慕媛的情况下。 她固然不可能贸然接近我,毕竟说到底方慕媛阿伶和甘沙仍旧属于不同的势力,因此她开始接近江一娴,来套我的信息和行动。 难怪当天行动的时候她会主动下车要求去前面查看情况,或许就是给国内的警察传递信息吧。 早就听说甘沙和拉昆出生入死好多年,为布阿的生意铲除了不少l国的敌对势力,也难怪没有人会怀疑她。 春节如期而至,除夕这一天也难得有可以下咽的饭菜。 “你别说这酱肘子确实不错,虽然已经凉了,但我还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癞头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甚至一点汤汁都没有剩下。 “你今天家里人没来看你?”癞头擦着嘴问道。 “那总是来看你的是谁?律师?”癞头疑惑道。 “那只有咱们俩团圆了。”癞头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想喝酒。”癞头笑道,“要是有酒喝就好了,这么个值得庆祝的节日。” “我连毒瘾都戒掉了。”癞头躺在床上说道。 “那黄泉路上作个伴。”癞头说道,“以咱俩这种生意头脑,去了下面也能风生水起的。”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观念,也不记得是大年初几,宋叔再次来到了监狱。 他总会带来关于江一娴的新消息,例如: 监狱营养不均衡,我又给她偷偷带了点吃的和补品。 我和江一娴也通过宋叔传话,我向她道歉,自己没有负起责任,让她在监狱受苦。 我跟江一娴说自己攒下的那些钱可以转回国内养孩子,江一娴也告诉我叫kiki和越姐帮忙办了,之后会给我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争取一下死缓。 “她不会愿意的。”宋叔长叹一口气,“至少目前她不会愿意。” “你这个时候倒是良心发现了。”宋叔捏了捏眉心,“要是之前你和江一娴离开那个毒窝就没这个事情了。” “是我没有好好引导你。”宋叔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小秋”宋叔欲言又止。 “这些都不用你和我说。 在宋叔一次次的探视中,天气也逐渐回暖,牢房也变得有些闷热潮湿,甚至有的时候我还能听见窗外的蝉鸣,可癞头只当我是幻听。 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拉昆在这件事上动用了一些关系。 就连癞头都有些受不了我这种诡异的兴奋,例如我总是会冷不丁地笑出声,好几次她都开玩笑说想要换个牢房。 我激动地坐下,立刻询问:“生啦?” “那太好了。”我的眼眶瞬间变得湿润,“一娴姐呢?她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的手放在那块透明的厚玻璃上,仔细端详着孩子皱巴巴的容貌:“这小眼睛,真像一娴姐。” “孩子叫什么?”我舍不得将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开,不由自主地就放轻了自己讲话的声音。 “我没什么文化,要让一娴姐起名,孩子也和她姓,姓江好听些。”我柔声道,“对了,一娴姐现在就住在月子中心吗?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吗?”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一娴姐?”我高兴地抬眼看向宋叔。 “为什么?!”我本能地反问了一句,“是身体不好吗?还是她出事了?” 这动静惊到了孩子,她开始哭闹起来。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宋叔究竟发生了什么。 沉默了几秒钟,他最终还是开口:“布阿落网了。” “这一次之后我也不能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