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4章 猪肉香妃 尿脬战神
刘道子在跪下的那一瞬间,甚至都看到了自己的太奶。
然而他在地上趴了许久,却也没等到老祖的大刀向自己的脖子上砍去。
同时大老祖那显赫的杀意也渐行渐远,似乎是向城外去了。
背躬得和虾子一样的刘道子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在确定老祖不是在耍猴,而是真的出城了以后,他便一刻也不耽搁,直奔皇城门而去。
虽然还搞不清自己的老青牛发了什么瘟,也弄不懂那两个年轻人又在犯什么病。
但刘道子却没有一点查清真相为自己开脱的念头。
谁让四个嫌疑人,五个都是刘道子的人呢。
别最后查来查去,再查出来一个罪加一等,那可就幽默了。
反正自己这一身本事,哪里都可去得,卖给谁家当狗不是卖。
溜了,溜了。
刘道子急步行至玄德门附近后,又重新放慢了脚步,他平心静气,眼观鼻,鼻观口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自信的向那代表着自由的大门走去。
只是在过门岗时,他突然被人给叫住了。
“刘府君!”
那守门的城门郎这一声府君喊得中气十足,听不出好恶。
“何事?”刘道子一只手背在身后,做好了随时强闯的准备。
“您衣服脏了!我给您擦一擦!”城门郎很有上进心的说道。
刘道子,“.”
因刚刚被吓得跪地不起的缘故,刘道子的袍服上确实沾了许多的尘土。
“无碍,刚刚去府库翻找文书,沾了些灰尘,将军有心了。”刘道子压着性子和颜悦色的对那城门郎说道。
“哦,这样啊,那府君您慢走。”
只是刘道子还没走出两步,那城门郎再次开口。
“府君!您的牛呢!”
刘道子现在最听不得牛这个字,因心里有鬼,他被城门郎这一声牛呢,给吓了一跳。
说话间嗓子竟也有些哑了。
“牛,牛它太老了,本府君不忍其继续操劳,就让它歇着了,怎么?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府君平日里出来进去,皆是骑牛而行,今日不见,下官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是好事,好奇是好事。”刘道子打着哈哈,随意应付着。
可却变故再生。
那城门郎拉住了刘道子的袖子。
“大人,牛的事,您要不再想想”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城门郎的语气在刘道子听来有些阴寒。
“我想什么?”刘道子被这一问猛然一惊。
他转头看向那城门郎,果见那本阳光开朗的四方大脸此时变了一个模样。
那城门郎正如一只方脸狐狸般,狡黠的看着他。
坏了,刘道子心道不妙。
刘道子手心处隐秘的亮起一道暗色,只是还不等他动手,城门郎只用一句话就把刘道子的杀招给憋了回去。
“下官知您念旧,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官的堂弟以贩牛为业,家里的牛数不胜数,您要是不嫌弃,我改日送您一头蛮部的撼地神牛?
“那牛厉害,还会跳高呢。”
城门郎搓着手,市侩如商人,一副很想搭上刘府君关系,靠牛牛升职的模样。
刘道子,“……”
虽然搞明白了这城门郎在整什么幺蛾子,但刘道子被他这一吓,也少不得有些气血上涌,面色微红。
看那模样,反倒像是听到那撼地神牛的名号,开心得失了城府。
刘道子沉默片刻,看着眼前这上进心有些过头的城门郎,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啊,你太有上进心了,你会成功的。”
“那牛呢?”城门郎问。
“随便吧,先给我开门。”刘道子叹了口气。
随着皇城门洞开,那笼罩着皇城的法阵也出现了一个缺口。
离了皇城,算是过了这第一关,但还有汴京城的四门要过。
刘道子混入人群中后,本继续向北门而行,但却忽然想起一事,他来到一处无人的街巷,用法宝给自己算了一卦。
那灵石般的宝物是他早年间云游天下时,从一山涧下捡到的,其验算结果,救过他不止一次。
如今这法宝神韵即将耗尽,估计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
【向南行,遇水生。】
汴京城南,南梁港。
张泽和陆沉加上老青牛和两匹龙驹都换了个模样。
在陆沉的妙手下,张泽和陆沉变成了老农老妇,老青牛则被陆沉搓成了老黄牛。
而那两匹沈俊的龙驹,此时一头变成了瘦驴,一头变成了病马。
从刘道子那借来的牛车,在离开皇城后就被陆沉给砸成了板车。
而大宝贝香妃此时正坐在板车上的杂物堆中,好奇的看着周围。
并无人发现她的异常,甚至偶尔有人与她对视,都会略带厌恶的别过头去。
只因在皇城有皇城的活法,在市井则要有市井的扮相。
香妃如今的样子很市井。
虽然百相神功对香妃无用,但张泽从百戏门学来的易形术却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易形术改换容貌,不需法术灵气,只要猪肉。
张泽只用了二十斤猪肉就把香妃给搓成了农户家的傻丫头,那种丢到路边都没人捡的那种。
而张泽的那颗金丹,则正藏在香妃身上的那件破夹袄下,那由五肉伪装成的大胃袋中。
也幸亏如今已经入秋,那些猪肉并没有什么味道,想来应该可以坚持许久
此时这南梁港已经人满为患,除了那些封锁港口的修士,更多的则是来这汴京城做生意的南北客商。
张泽和陆沉以传音之法,正在研究跳水出逃的可能性。
“那老鬼刚刚离开了汴京,可是发现了我们?”张泽问。
“不像,若是发现香妃不见,皇帝被杀的话,这里早就戒严了,哪容得那些商贾胡闹,应该是城外的几处祭台出了变故。
“窥探人皇旗的不止我们,兴许是其他势力动手了。
”这说不定是个机会,你可有脱身之法?”陆沉问道。
“老青牛和龙驹都会水,我们趁人不备潜入水中,遁走如何?”张泽问道。
陆沉先是觉得这法子不错,却又摇了摇头。
“先不提老青牛游得快不快,会不会被人发现的问题,你得知道避水之术无法施加在香妃身上,把她淹死了怎么办?”
“无妨,刚刚我买猪肉时,店主送了我一盆尿脬。稍做处理,便可用其呼吸。”张泽显然对此事早有计较。
陆沉,“那玩意儿不骚吗?”
张泽,“骚,有几个里面还带汤。”
陆沉,“你能不能当个人?”
张泽,“非常时期,非常办法。怎讲,你还有主意?”
陆沉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她回头看了眼啥也不知,仍和傻丫头一样看东看西的香妃,陆沉心说,这好好的姑娘被张泽这种渣男骗出来实在是白瞎了。
这货想的那些破主意实在太接地气,不是塞进泔桶,就是挂一身猪肉,再不就是对着尿脬吹气。
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只是虽然张泽的法子恶心人,但让陆沉想,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干净的法子。
张泽见陆沉表情,已经猜出她心中所想,揶揄道。
“你之前打算卖身葬我的时候,可不见你怜惜我娇嫩的身躯,咱能不能一视同仁。”
“滚蛋,你娇嫩个屁…行吧,就这么干,但你一会得把那些尿脬弄干净些。”陆沉无奈道。